灰原綾抿了抿唇,隨後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
「如果有需要我的,請儘管提出來好了。」
……
雖然那麼說,但是到底還是要我自己去說。
虎杖悠仁看了一眼躲在樹後面,對著自己比著仿佛複製粘貼一樣的大拇指的兄妹二人,站在吉野家門口,摸了摸頭。
他思索了片刻,隨後臉上掛上了燦爛的笑容,陽光的敲了敲眼前的大門。
————
禪院家
靠在門邊,禪院晴御身穿和服,望著屋內那個呆滯的少女,對著裡面的芯子無奈道:「你身邊的那兩個女孩我說不動,一直死活說要找到復活夏油大人的辦法,攔都攔不住。」
坐在沙發上的夏油傑紫色的瞳仁閃爍著,他望著門邊雙手抱胸的禪院晴御,遲疑了片刻,隨後垂眸在手上的紙張寫下一行字,舉在面前:
【你是怎麼說的?】
禪院晴御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屋內的夏油傑,仿佛已經透過那張無神的臉看到了其後的男人強笑著的畫面,不明所以的挑眉,乾脆道:
「還能怎麼說,告訴她們夏油死了,復活不了唄。」
夏油傑的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一下。
他似乎已經預見到,禪院晴御在面對著那兩個傷心的孩子的時候,急匆匆的留下這句話,對方立刻被激怒的樣子了。
果不其然,面前的禪院晴御攤手,一臉理解不能:「而且啊,那兩個孩子還嚷嚷著讓我閉嘴,這不是完全沒接受你去死的事情嘛,你連五條那傢伙都瞞著,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魂飛魄散了,我覺得你應該也不能答應我告訴她們你現在的狀態。」
她踩著腳上的木屐走進屋內,木製台階上下空無一人,她坦然的走進來,雙手插在肥大的和服衣袖裡,大剌剌的坐在旁邊潔淨的窗棱上,望著面前的夏油傑,坦然說著:
「我看你現在靈魂倒是意外的平和,可能你未來十幾年都會在這個軀體裡好好呆著了。
說到這裡,她忽然「啊 了一聲,伸出一根手指來,樂呵呵的看著對面正襟危坐的人,扯了扯嘴角:
「不排除我提前死掉,帶死你的事情哈。
夏油傑看著眼前的禪院晴御以一種開玩笑的姿態對待她死亡的事情,眸光微閃。
對方說的的確是實話,他現在之所以能夠維持身體的平靜,不過是因為前輩的術式在支持著,於他而言自然覺得這種事情是沒必要的,畢竟他已經確確實實死掉了。
但是聽到禪院前輩說他的屍體失竊事件,饒是夏油傑也有些心驚。
特別是知道悟現在時不時祭拜的是空墓穴的時候,內心更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