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都在嘲諷著彼此。
盯著禪院晴御那難以定義的嘲笑,羂索唇角的笑容染上了幾抹瘋狂,就連眼底都有些發紅。
——聖母,這女人也配?
她只是一個自大狂罷了。
羂索放在身側的拳頭攥了攥,又豁然間放鬆了下來。
不過一個照面,清醒過來的羂索就恍然驚覺。她之所以會選擇擋在這群普通人面前,只是因為她想這麼做而已。
沒錯,就只是「她想」。
換言之,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念之差,無論是保護還是殺戮,她只在乎自己的決定到底有沒有人能夠破壞。
歸根結底,這傢伙分明就是個自信到了爆棚程度的□□罷了。
只是湊巧,這個□□選擇的任性道路,恰好是最難達成的保護。
兩人對視著,時間仿佛被放緩了,可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兩人的心思居然不約而同的不謀而合。
最後,羂索臉上的嘲諷消失,它發自內心的遺憾搖頭,手再次撫上面龐,掌心一抹,半張臉上的景被它盡數驅逐抹除。
【真可惜啊,要是她選擇的是咒靈方就好了。】
並不知道羂索那邊在可惜著時運不濟,剛剛嘲笑完不過片刻的禪院晴御此時表情一變。
她仿佛喜怒無常的惡棍,此刻笑容毫無徵兆的消失了,皺眉不悅的盯著眼前嘆息的羂索,整個頭腦此刻都被半解放的被景充斥著,只能強行壓下腦海中的煩躁情緒。
她不顧自己已經情況越來越危機的右手,倒不如說只有現在這種沒有後輩在的情況下,她才會做出這般出格的行為,幾乎將自己和敵人同時放在了火架上炙烤。
繼羂索,腦海中景的含量只多不少的禪院晴御緊隨其後被影響了。
一股奇妙的思想在被景擴大的負面情緒內核中產生,她沙啞的嗓音失去了笑意,反而有些詫異的開口:
「還是說,你只是在否定我?」
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對面的羂索皺緊了眉頭。
不怪羂索對於禪院晴御的行為十分關注,實在是觀察了對方這麼多年,深諳人心的羂索還是無法想通禪院晴御的想法。
她能在上一秒祓除咒靈後,下一秒用無比精神的身體直接站在原地睡著,又能一瞬間驚醒,仿佛能在極度睏倦和精神百倍之中任意更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