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許是他自作多情,謝久安也有可能是為了用這玩意燒人。
雖然知道,但他還是貪念著這份美好。
其實早在第一個遊戲時,他就把謝久安納入朋友的範圍內了,雖然那人一直在挑戰他的底線,不斷地捉弄他……但說實話,他並不討厭這樣。
至少讓他不再孤單一人了。
有社交恐懼症的他之所以能在剛到公寓時自我介紹表現的那麼自然,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看到了有熟人在場,那人就是謝久安。看到熟人在場,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底氣,主動開口也沒那麼困難。
從那是開始,他就不自覺地把目光放到那人身上,花大量的時間去尋找那身影,揣摩他想幹什麼,究竟要不要追隨。
漸漸的,越來越……依戀。
是依戀吧?他也不太確定,總之這人是他很重要的人,在聽到他說他們之間不過是普通朋友時內心也會抽搐般的痛。
林悄言呆呆地看著謝久安眼角旁的那顆淚痣,腦袋開始不自覺地放空。
謝久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悄言被他的聲音喚回神智,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看呆了?難道說……身體變小,大腦也會跟著萎縮?」
可能是真的變小後大腦會萎縮吧。
謝久安笑起來的時候,眼角那顆淚痣總會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邪氣。不知道怎麼著,林悄言腦子一抽,竟伸手上去摸了摸那顆淚痣,當他觸碰到那人光滑的皮膚時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像觸電一樣地快速縮回手。
原本紅潤的小臉一下子變成蒼白,看著他快速低下頭,把自己縮成一團的動作謝久安的心裡也有點堵。
這人這自我封閉的動作,熟練地讓人心疼。
原本只以為這人的潔癖是因為灰塵過敏,現在看來說不定還和曾經的經歷有關。
林悄言聽到謝久安嘆了口氣,身體猛地繃緊,腦海里止不住地想:這人是不是生氣了?好煩,我為什麼手賤要去摸別人的淚痣啊……
還沒等他腦補完謝久安會不會打他,就感覺手臂被人拉了一下,重心不穩竟往前撲去,下一秒他就被人整個抱住了,淡淡的薄荷香從衣服上鑽進鼻子裡,讓他的鼻子有些發酸。
「怕什麼,我又不會打你。」
林悄言感覺謝久安的下巴支在他的肩上,環在他腰間的手也緊了緊,不斷噴吐在臉上的熱氣讓他控制不住的扭過頭,下一秒唇上貼上了一個冰涼又柔弱的東西。
林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