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沒想到運氣那麼背,這獄警大聲道:「今天是哪組搞的衛生,這叫搞衛生嗎?!一個個的,越來越不像話,小心讓獄長給你們加刑期!」
也就那麼說說了,他們巴不得那群呆了好久的老油條立馬死乾死盡,騰出位子來讓新的人進監獄,他們拿下一筆補貼。
林悄言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被獄警拎著後領拖走,轉彎的時候起立急了加上失血過多,他直接眼前一黑暈過去。
等林悄言再次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純白天花板,消毒水和頭臉的緊繃感告訴他,他已經被送到醫務室,進行了包紮。醫務室沒有常被使用的痕跡,被子上常年堆積的褶皺還沒消去,床頭的灰塵已積了厚厚一層。
「醒了?」女人的聲音從遠至近,隨著腳步聲的清晰,他看到了一個瘦若枯柴的白大褂女人。女人太瘦了,就像一個骷髏,完全不像監獄裡那群大腹便便,一看就富的流油的獄警和獄長。
「醒了就回去吧。」女人沒有絲毫挽留之意,「進了醫務室算你運氣好,下次再受傷就直接給你收屍了。」
林悄言從床上做起,沉默的下床,剛落地的時候還有些腿軟,扶了扶旁邊的柜子,摸了一手灰。
「喏。」女人翻了翻箱子,從裡面拿出一卷繃帶,扔給林悄言,林悄言穩穩接住,有些疑惑。
「會換就自己換,不會就和獄警說一聲,明天來這我幫你換。」
林悄言在遊戲開始就用了[沉默],現在只能對她點點頭,表示感謝。見她不在意的揮了揮手,林悄言便緩慢走出醫務室,來到空蕩的走廊。
之前昏了過去,完全不知道路怎麼走的林悄言有一瞬間的呆滯,也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好,剛好遇到一個路過岔口的獄警將他喊住了。
「喂,站那幹嘛呢。」獄警走進,上下打量了一下臉上包著紗布的林悄言,「說話。」
林悄言抿了抿嘴,微微張開嘴,用手指了指喉嚨,又擺了擺手。
「好傢夥,還是個啞巴。」獄警的聲音多了幾分不屑,看林悄言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走,去找你房間。」
監獄似乎很大,岔口通向的地方也不同,每個地方長得卻很相似,一個不小心便會迷路。林悄言記下走過的路線,順便上下打量著這個監獄。
食堂,澡堂和醫務室在同一樓,往上是獄長辦公室,接待廳和探監室,他們的牢房在食堂醫務室下面,再往下一層似乎是反思室,也就是傳說中的「小黑屋」。
下樓梯的時候,林悄言特意往下瞟了一眼,給獄警發現了,獄警輕飄飄地說了一句:「別看了,說不定下一個下去的就是你。」
好傢夥,這話說的跟下地獄似的。
路過了好幾個牢房,也沒有有空位的,直到盡頭,一個牢房裡的人才出聲。
「你不是我們牢房的嗎,還要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