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股血腥肆意瀰漫般的殺意。
「錯覺吧？難道是錯覺……不對，哪裡不對？」
清月：「……」
等關南調整好心情的時候，再次壓下門把，這次才終於看清了地上被牧輕塵踩著腦袋的厲鬼。
他心情複雜又難以置信甚至覺得自己可能精神錯亂了。
「清月大師，你在找這東西？」牧輕塵的腳再次壓低，那惡貫滿盈的厲鬼腦袋像被泰山壓頂一樣無法動彈。
「是，謝謝牧少爺的幫助，我們這就把鬼帶走。」
「你們帶回去，有辦法懲治？」牧輕塵看向他們時看似疑問，實則像是在說：你倆也太菜了了，鬼都放跑了，以後還抓得住什麼？
關南感覺頭皮發麻，這難道就是牧輕塵的真面目！那可是他們特殊局一組的人合力抓的鬼！現在牧輕塵竟然輕輕鬆鬆就拿下了。
厲鬼撅著屁股在地上，臉只能側著，嘴角里的黑血不停地要溢出來，面目猙獰道：「反正你們也殺不了我！咳咳……等我恢復了，我要把這裡的人全殺了……哈哈……」
牧輕塵聽著厲鬼那像破風箱嗓子裡冒出來的挑釁，他眉頭微擰，抬頭看著清月：「能殺嗎？」
清月愣了一下，點點頭，還沒等他看清，也不知牧輕塵何時握著一把金匕首狠狠插進男鬼的腦袋裡，黑血瞬間湧出。
這樣的方式不會濺出來多少血，牧輕塵對這個類型的殺戮方式很滿意，總比脖子那噴血柱強。
關南看得汗毛都豎起來了，嘴巴也在發著顫，呆滯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有些語無倫次地問：「清，清月，他，他什麼來頭啊……」
曾經被牧輕塵請去看風水的天師清月也感到震驚，「首富繼承人的未婚夫啊，什麼來頭。」
「我可能是沒睡醒吧？清月，我要再睡一覺。」關南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樣，如果是同行的人把鬼怪殺了也就算了，可對方是個在天師圈子名字都沒有的人，竟然一把刀就把鬼殺了……還有剛剛那碾壓螻蟻般的一腳，他想起了自己曾經也被踩過，看來牧輕塵是個好人！
清月再次鄭重地朝著牧輕塵道謝，「謝謝牧少爺，今天的事情確實是失誤。」
牧輕塵沒再看他們，而是悠哉地靠回沙發背上，聲線淡淡，「看來最近上京在大動盪呢。」
清月聞言看過去，吃驚又不敢問，牧輕塵上次是刻意收斂了這一身殺氣嗎？
「是，最近邪術協會的人正在各地使用陣法招大鬼，再加上這天氣……最近厲鬼越來越多了，小鬼也層出不窮。」
換作是別人，清月或許判斷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但牧輕塵和宮離修兩人是他唯二看不清的人，那兩人臉上像是籠罩了一層迷霧，看不出，也猜不透。
「看出來了，清月大師的臉色很差，二位需要短暫的休息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