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秋疑惑。
一輛熟悉的黑車正好在兩人前方停下,過了會,車門打開,盛家司機小跑著過來將傘遞給兩人。
盛景接過傘,拉著時秋的手腕就往車的方向走。
「我不去!」時秋抱著樹,頭疼地說。
他是真頭疼。
在雨里待了這麼久,渾身上下濕漉漉的,時秋的體質早就放棄抵抗,腦袋也變得沉重了起來,嗓子眼就跟後脖頸一樣疼了起來。
「不去也得去。」盛景一根一根掰開他抓著樹皮的手指,速度如凌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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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溫暖舒適,只不過身上依舊都是水,時秋又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盛景拿過司機帶來的毛巾,放在兩人中間,也不說話。過了會旁邊的人還一動不動,盛景皺著眉教訓:「趕緊擦一擦水,別髒了我的車。」
時秋默默拿著毛巾擦了擦頭髮。
察覺到兩人之間不太和諧的氣氛,司機極有眼色地又升起了隔離板,防止誤傷。
后座氣氛凝滯,過了會,盛景突然冷聲問:「剛才那些話,是你的真心話,還是為了拒絕我故意說的。」
時秋剛把毛巾掛在脖子上,「都是。」他嘟囔:「我不想在你這受你的氣了,也不喜歡你。」
盛景覺得自己簡直腦子有泡,巴巴地把臉伸過去讓人打。
但直覺總告訴他,這事哪哪都不對。
時秋放在腿上的手中突然被扔了個手機。
盛景冷冰冰道:「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個機會,打電話給他,告訴他你現在在我手裡。」
他眯著眼:「我仇人不少,但也沒那麼多,能被我放在眼裡的更沒幾個,我倒要看看,你看上了他們哪點。」
時秋沒動,裝聾作啞。
盛景威脅:「你是認準了我不敢對你怎麼樣嗎?還是說,這就是個不存在的人。」
「我不打!」時秋把手機甩開,「我憑什麼聽你的。」
那手機飛走時剛好打中了盛景的小腿,肌肉一疼,再加上時秋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盛景剛平復點的怒氣瞬間又提了上去。
他額角的青筋跳了跳,「你確定不打?」
時秋犟著脖子:「不打!」
「這是你自找的。」盛景似笑非笑。
時秋手指緊緊抓著毛巾尾,心裡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包括什麼被打被半路趕下車更甚至被威脅要收購時家公司之類。
反正,都能夠順利達成他的目的。
只不過,小九不在,沒人幫他開啟痛覺屏蔽。
正胡思亂想著,下巴吃痛,被一隻手捏住,連帶著整個身體都往旁邊倒,他的體型相對於盛景來說,只能算瘦弱,就連摔進對方懷裡,也毫無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