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就不看,時秋從善如流,沒跟他作對。
另一邊,謝周冷淡的視線在盛景身上落下一息,眼中情緒不明。蘇清羽則是微微蹙眉。
接下來就是一系列走流程,謝家家主連同謝家大少、以及不情不願的謝知言一起出面,為眾人介紹謝周。
眾人言笑晏晏,推杯換盞,整個大廳滿是嘈雜,聽得時秋腦瓜子嗡嗡響,他還是更喜歡安靜。
一顆沉重的白色腦袋突然靠了過來,時秋偏頭,就見個子高大的青年上半身幾乎彎成弓形,就這樣還要往他身上倒。
「你幹什麼?」時秋的肩上多了份重量,見盛景得寸進尺,還想抱他,就想往旁邊挪。
盛景按住他,聲音低低:「別動。我頭疼,你讓我靠一會。」
盛景是有頭疼的毛病的,來這第一天他就知道。
時秋這才沒動,眼睜睜看著這人腦袋湊過來不算,還一個勁往他脖子上吸氣,就像什麼吸□□氣的變態一樣,還是沒忍住問:「你在聞什麼?」
怪詭異的。
神情痛苦的盛景微微睜開眼,眼中清明,笑意彌散開來,他狀似痛苦又驚喜地道:「你用的什麼香水,感覺有鎮痛效果。」
「……」什麼香水能有鎮痛效果,確定不是你意識不清嗎?
而且——
「我一個大男生,用什麼香水,你別胡說。」時秋糾正。
「那就是體香。」盛景篤定道:「你可真是個大寶貝,我這頭疼連世界上最頂尖的腦科醫生都束手無策,現在只是靠著你就緩解了許多。」
時秋:「……」
酸掉牙的霸總言論,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看的。
說起來這個也怪他。
前兩天盛景一直對他笑得起雞皮疙瘩,時秋讓他別這樣笑,還不如演霸總來得合適。隨口一說,不會真被聽進去了吧?
不然的話,他哪有什麼體香,從來沒聞到過。
.
時秋藉口上廁所,來到了謝家後院。
後門處,李翔滿頭大汗地張望,看到時秋眼前一亮。
「時哥,不,不好意思,剛路上遇到了一點意外。」他解釋道。
「沒事,東西呢?」時秋言簡意賅。他時間不多,動作得快點,免得出意外。
李翔擦了一把汗,隨後從口袋中掏出一瓶白色不透明的藥瓶遞給時秋。
「辛苦了。」時秋接過,匆匆說道,轉身就走。
時哥還怪客氣的。
李翔看著消失不見的背影,咧著嘴笑著想。
他之所以遲到是因為剛才在路上不小心被一個莽撞的年輕人給撞到了,那人面色蒼白,一臉腎虛相,手裡還提著一堆藥。
李翔沒拿好維C,好不容易從一堆藥裡面撿起來,後面又遇見個搶劫的,把他藥給搶了,李翔追了好長一段路才重新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