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安被他掐了脖子更是愤怒,见他说完自顾便要走,不顾身体无力便想要起身拉住他。
却恨自己使不上力气,只能冲着他的背影骂道“陈州,你别走,你这个杀人犯,你无中生有,草菅人命。”
不过是说了两句话,便已气喘吁吁的趴在床边。
而周琛却充耳不闻,攥着拳头走到外殿后,深吸了口气对梁泽说道“今日的事任何人不许外传,若被朕发现有消息传出去,直接杖毙。”
梁泽听着忙应是。
“还有,”说着,又侧着身看着里面说道“让人好生伺候着,只不许踏出这殿门一步。”
“是,皇上。”
内殿的宫人被二人的一番往来吓得大气不敢出。
待皇上出去后,才轻轻舒了口气,又想到这姑娘对皇上又打又骂,皇上竟直接避走,半点没有责罚。
心中都很是震惊!要知道,那可是天子颜面,就这么挨了一巴掌。对着苏乔安的态度更是敬之又敬。
姜恒也是吓出一身冷汗,就怕自己被扫了边,此时也擦了把汗对苏乔安说道。
“姑娘,您刚醒来,身体还很是虚弱,更是要戒急戒怒才是。”说罢便起身告退了。
出去后好一番摇头感叹自无人知道。
凌音也上前轻声说道“姑娘,您既是醒了,奴婢给您准备些饭食,你用了饭,身子才好恢复。”
见她并不答话,还是派人出去准备,自己因得了吩咐,便守在旁边。
苏乔安只觉得一股郁气憋在心里和胸口,出不来,下不去,简直如要窒息了一般。
想到自己和父亲先前还想着他只是为了逼自己现身,定是不会就这么把人杀了。
以为他是有些喜欢自己的,既有所顾虑,只是虚张声势一番。
可笑自己自作多情,自以为是,害了李卓他们五条人命。
她要怎么和他们的亲人交代,怎么和族人交代。
又想到出来时,自己和父母信誓旦旦的话,此时却羞愧难堪,现实是给自己狠狠扇了一巴掌。
这样想着,不禁又泪盈于睫,只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努力睁着眼不让眼泪掉下来。
看这环境,这里应是皇宫了,自己应该怎么做?杀了陈州?可自己做不到,也不能去做。
他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就算自己侥幸得手,难道要让这太平盛世又因为自己而毁于一旦吗?
她承受不起这份代价。就算是拿自己偿命,可也于事无补,总不能再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今自己该怎么办,她侧着身子蜷起来抱着头,就这么自厌自弃的想着。
五条人命啊!是自己亲如兄长一般的人啊!
接下来的两天里她不吃不喝,也不睡,就这么睁着眼念念有词,自暴自弃,犹如困兽。
凌音见她这么自我折磨不吃不喝的,很是着急,怕她再出了什么事。
皇上这两日也没过来,没有办法,只能去找了梁总管禀报。
这两日周琛没有回自己的寝殿,而是歇在了御书房里,知道她已经醒了,自己也放下心来。
至于她恼怒于自己,过阵子等她想明白了就好了。
因此,安排人悉心照料后,便也没再去看她,她尚在气头上,若此时见了自己,无异于火上浇油,于以后二人相处没有益处。
再者,之前每日里担忧她的情况,一些朝事也没有妥善处理,因此,便趁此处理政事。
晚上准备就寝之时,梁泽突然快步前来禀报。
说起来,梁泽是万万没想到,这苏乔安还能再起死回生,让皇上又想了起来,还如此欲罢不能。
整个京城为了她大肆搜捕,又是戒严,皇宫禁卫,锦衣卫纷纷出动,就是为了找到她。
找到了人后,皇上竟毫不顾忌直接把人安置在自己的寝宫里,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之事。
而且又亲自悉心照顾,更是为了她的伤病,冲姜御医大发雷霆。
那苏姑娘醒来后,竟直接打了皇上龙颜,而皇上却自己忍耐,也不舍得处罚于她。
因为她,皇上真是操碎了心,还挨打挨骂的,可真真是让自己大开了眼界。
就这样还不忘让人好生照顾,自己竟然在御书房里凑和,可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因此听到凌音来报后,也不敢耽搁,便快步向皇上禀报“皇上,奴才有要事回禀。”
周琛正准备就寝,听到梁泽说有要事,边往床边走边问“何事?”
“启禀皇上,是在姑娘那伺候的凌音来报,说是姑娘不吃不喝也不睡觉,已经有两日了,怕姑娘这么熬下去出事,不敢耽搁特来禀报。”
周琛唰的转身斥道“为何两日了才来回报,没用的东西。”
不及细问便大步朝外走去。梁泽忙给皇上拿了件外衣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