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御史看着发妻如此凄惶不是不心疼,可是…唉,叹了口气道“那你就没想过,你当着全京城的命妇贵女的面扯下潼皇妃的脸皮,她以后要如何见人,嗯?”
“我帮不了你,若我进宫为你求情,只怕是连我这个官帽都保不住,你既然心疼儿女,那便,便不要再为难为夫了。”说完抽身就要去置备礼物出门,任发妻如何哭喊都不再回头。
“爹!女儿求您…”
吕御史看着跪在地上拦路哭泣的女儿,终是没忍住扶起她“爹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此次你娘大错特错,爹也没有办法,幸在娘娘只罚你娘和她母家未曾牵连到我们府上,已是万幸了。以后,你多去看看你娘就是了。”
“可是爹,娘虽然不敬,也不过是说了句别人不敢说的实话,那潼妃确实不过是一农女出…”
“住口!我看你真是被你娘惯坏了,后宫妃嫔皇上宠妃岂是任你们母女出言不逊的?来人!”
小厮忙躬身道“老爷请吩咐。”
“把小姐带回她的院子,没有本官的同意不许她再外出一步!”
“是!”
吕小姐这才满脸慌张道“爹不要啊爹,女儿错了,女儿知错了,女儿不敢了爹…!”只是任她如何挣扎哭喊都阻挡不了奴仆的动作。
吕御史气冲冲的走到门口看着新夫人道“走吧,本官提醒你,记着先夫人的教训,谨言慎行!”
新夫人看他脸色实在难看,低下头不让他看见自己脸上的笑意柔声道“老爷放心,妾身知道了。”
二人来到皇帝御笔亲书巍峨气派的潼安夫人府前,陪着笑站在阶下递了个荷包道“烦请通报一声,御史吕松携新夫人前来向娘娘告罪。”
侍卫垂眼看他,对他递过来的荷包视若无睹只说了句“等着!”便进去通报了。
翠竹收到消息快步走到正在和小公子练箭的主子身边轻声道“娘娘,方才侍卫来报,吕御史和他的新夫人来向您请罪,您可要见?”
“不见,让他们回去,本宫的处罚已经完了,以后他们再如何都与本宫没有干系,去吧。”
“是,娘娘!”
苏乔安接过短箭装上正准备继续射击,就听苏昱喊了声“三哥!”她这才放下手回头看去微笑着叫了声“三哥。”
拍拍苏昱的头问“我和三哥有事要谈,你是自己留下来练还是要去哪里玩儿?”
苏昱仰起头看看他们,老成的叹了口气“唉,你们真把我当小孩了?难道只有你们有事我就只知道玩儿吗?我告诉你们,我也有要事要做!走了。”
苏谦笑了下道“安安准备何时安排昱儿入学?”
苏乔安勾了下唇道“待过完年吧。三哥的事情怎么样了?”
苏谦落后一步跟在她身侧看着前方随意道“安安放心,我与姜首辅相谈甚欢,他已经有意提携我入朝为官。”
“嗯,你可要顺势而为?他可知道你与我的关系?”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到京城以来从未打着娘娘的旗号行事,而且每次来去都有意遮掩,还不曾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三哥既有打算,我便不多问了,德妃宫外的拥趸如何了?”
“甘肃那边安排的族人日前传了信来,已经收集了德妃父亲诸多打着皇帝和德妃的名号在百姓间肆意作恶,搜刮民脂,竟还在酒醉时口出土皇帝之言,此事在当地不少人都知道,这些证据就留在娘娘身边吧。”
苏乔安接过来看了看嗤笑一声果然是恶行累累啊。“德妃竟不知情吗?三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可靠吗?”
“呵呵,那于通判就靠着女儿横行无忌,这种大逆不道之举自然是有意隐瞒的。消息是爷爷和族老安排在甘肃的族人传来的,他在那里生活了几十年了,有什么事他都能打听到。若是一般外人过去打探,当地人惧于他女儿的权势是无人敢对人言的。”
“那想来全国上下应有不少掩埋身份的族人散落民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