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突然被点名,起身回道“回父皇,儿臣以为三位大人一心为朝廷做事,劳苦功高理应奖赏。”
本要进言每人官加一级,又想到此刻众目睽睽之下若父皇并无此意,岂不是让父皇为难,自己难堪?
而且自己现在只是上朝听政,并无参政之权。若贸然决断岂不是让父皇和在坐众人以为自己有夺权喧宾之嫌。
如此想罢便恭敬的说道“儿臣认为父皇贵为天下之主,受万国朝拜,由您亲自封赏对三位大人来说才是最为荣幸之事。”
周琛看着他点头一笑“太子所言有礼,那便赏三位爱卿加官一级,白银千两锦缎百匹,珍宝十盒。”
三人听旨便齐齐叩谢皇恩。
果不其然宴不多时,便有使臣上前施了一礼道“启禀皇上,臣下乃是與陟国使臣,为恭贺太子殿下大婚,我国主无意间得了件重宝名叫“金缕甲衣”。此宝物穿上可刀枪不入,更有起死回生之效,国主特派臣下前来献给皇上。”
他的话刚一说完,隔壁坐着的金羌国的使臣便嗤笑一声,站起来大声说道“皇上请恕臣下无礼,实在是这與陟国所言着实惹人发笑,什么衣服竟能起死回生简直是无稽之谈!臣下看他與陟就是在故意蒙骗皇上,请您见谅。”
“你,你这金羌蛮人休要在此凭空污蔑,我们與陟向来对上国恭敬拜服,怎会蒙骗皇上?倒是你们,平日里便骚扰我国边界掳我百姓。今日更是当着皇上和太子殿下的面空口白牙就污蔑我国,我定请求皇上做主治你金羌之罪!”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快步走到阶前跪下诉道“启禀皇上,我国主派臣下前来一是为了恭贺太子殿下大婚,还有一事便是先前臣下所言,这金羌国屡次犯我边境掳我臣民无恶不作,故意违背您定下的边境太平条约,求皇上为我国主持公道啊!”
苏乔安眉眼微动余光扫了周琛一眼暗道还真让他说中了。
金羌国的使者也赶紧跪地争辩道“启禀皇上,臣下冤枉啊,您定下的条约我小小金羌怎敢违背。分明是那與陟国行事阴险狡诈,与我国交易多以次充好,漫天要价。我国要另换渠道他们却故意阻挠拦截我们的货物,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求皇上为我们做主啊。”
與陟使臣指着他,气的手指发颤说话都哆哆嗦嗦的“你胡说!明明是你们屡犯我国还敢倒打一耙!”
“你才胡说,明明是你们阴险狡诈背后小人!”
“你胡说!”
“你胡说!”
“你…”
“好了!”
二人听到上首传来不耐的呵斥声赶紧停下,老老实实的跪在那不敢再互相指责。
周琛虽然知道他们定会趁机有所请求,可此乃太子喜宴他们就不分场合如此吵噪。
皱着眉放下酒杯发出“咚”的一声响,目光犀利的俯视着二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殿内众人被这番动静闹的也停下动作,听见皇上不耐的声音,一时间殿内的声音便都停了。
“今日太子大婚朕便不与你们计较,两国所奏之事朕亦会派特使察查清楚,孰是孰非朕自会定夺。下去吧。”
“是是是,皇上,臣下这便回座。”
打发了二人周琛靠回去抬了抬下巴道“继续。”
接下来各国使臣便轮番上前敬献宝物,什么削铁如泥的宝剑,镇国铜鼎,舍利子,琉璃塔等等都自称是些罕见的宝贝。
其中有个小国拿出的宝物苏乔安见了,一口果酒就呛了嗓子“咳咳咳…”
周琛正百无聊赖的看这些所谓的宝贝,突然听见身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赶紧坐直身体倾身摸了摸她的手臂担心的问“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苏乔安一手捂着胸口边摇头边有些啼笑皆非道“我没事,就是见了这个宝贝,有些,有些惊奇呛着了。”
听她说无事周琛才放下心,收回手摇头笑她“不过是件玩意儿就值当你如此激动,既然你喜欢待他献上便直接送到你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