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氣勢洶洶迎上去,「你讓我八點半到,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了?」
季岸瞥了眼機場的電子屏:「九點二十三。」
「你遲了快一個小時你知不知道?!」
「哦,」季岸很淡然,「那是怕你遲到,所以跟你說的八點半。你準時到了?」
「……不然呢?」
「不錯的,有長進。」「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故意整我是吧?故意讓我站在這兒乾等,你……」「辦登機牌了,」男人直接無視他的連環質問,「還要過安檢,快走。」
看著對方往自動辦理機走的背影,沈忱氣得胃一陣一陣抽著疼。
季岸走出去好幾步,察覺他並沒跟上來,回頭道:「怎麼了?」
「……你他媽遲到了好不好!」
「好,」季岸直白地敷衍道,「所以快點。」
沈忱這才跟上去,不情不願地走在男人旁邊。
他們的航班最終目的地是東南亞的某熱門旅遊城市,中途會在N國停靠;因此乘客很多,多到他們倆去辦理登機牌時,自選座就剩兩個鄰座。
要飛兩個小時才能到N國,也就意味著他要和季岸要同座整整倆小時。
「媽的,」一拿到登機牌,他就忍不住道,「沒想到過了十年又要跟你坐一起,什麼傻〇孽緣……」
季岸沉默不語,徑直往安檢口走。
他跟著一起過去排隊,從口袋裡摸出打火機,扔進回收箱裡:「你身上帶打火機了嗎,記得扔了。」
季岸像是靈魂出竅了,仍然不語。
「你死了嗎?」沈忱憤憤道,「聽不見我說話是吧?」
「嗯?」男人這才懶洋洋地說,「你的行李箱……」
「我行李箱怎麼了?……」
沈忱這才注意到對方的箱子:黑色的箱體,黃色的拉杆,側面有暗紋。
他再看看自己的行李箱:黑色的箱體,黃色的拉杆,側面有暗紋。
——這不是一模一樣?!
沈忱:「……」
季岸:「差點以為照著我的買的。」
沈忱:「你爬。」
這種事發生在他們倆身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初中時候也有過這劇情,學校組織出去野炊郊遊,他和季岸背了一模一樣的單肩包,最後非常自然地拿錯,他回到家才發現。那時候沈忱還只是一般討厭季岸,但在拿回包以後,發現自己遊戲機里捨不得通關的遊戲被季岸打通了之後,就變成很討厭了。
除此之外,同款手錶、同款外套,甚至同款的泳褲……他們倆總是會莫名其妙地用同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