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徹底黑透時,他們倆圍坐在火堆旁,啃著剛從火上撤下來的烤魚。
「……真難吃啊。」
「嗯。」季岸應聲。
「真造孽啊我們。」
「嗯。」
「吃完了幹什麼。」沈忱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像個單獨吃飯就怕寂寞的小孩,非要說點什麼證明還有人在。
「睡覺。」季岸的標準回答。
「你白天睡那麼久你晚上還睡得著?」沈忱說,「除了睡覺沒別的事做了?」
「不睡覺睡你嗎。」
「爬。」
「要不然你表演一下草裙舞。」季岸淡淡道。
「???」沈忱想起當時他跟季岸撒潑苦惱的場景,瞬間惱羞成怒,「滾滾滾,你去睡,老子……老子玩掌機。」
說著,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抓著烤魚突然跑去行李箱那邊大翻特翻。幾分鐘後,沈忱翻出來一堆卡帶,興奮地說:「我們來玩聯機遊戲啊。」
他終於也讓季岸小小的驚訝了一把:「你一個遊戲的卡帶都買好幾份的?」
「喜歡的就多買,支持一下怎麼了。」沈忱道,「別廢話,玩不玩。」
「玩。」
聽見這回答,沈忱得意極了:「你看,多帶幾個掌機是正確的選擇,我太有先見之明了,你服不服。」
「……好邏輯。」男人道。
*
澤已經找了他們好幾天了,從澤的嘴裡,卡列娜得知他們居然是來考察荒島開發的;兩個人一頓交換信息後,也值得出來他們在碼頭失蹤,九月五日上午出現在碼頭——也就是和澤通過最後一通電話後,再沒有人見過他們倆的蹤跡。
按道理說,在N國邊境城市看到明顯外國人的長相,應該會令人印象深刻才對;可澤怎麼打聽,碼頭那些漁民船夫通通都說對他們沒有一點印象。
「你報警了嗎?」卡列娜問。
澤皺著眉輕輕搖頭:「報警了但那邊也只是說在找,這都一周了,也沒有進展。」
「他們根本就是不管!」卡列娜忍不住抬高聲調。
「你別急,著急也沒有用,」澤說,「我們還是想想他們可能去哪裡吧,畢竟納內克這么小的地方,只要他們出現過,就一定會有人看見。……我們還是分頭打聽,你有任何情況及時通知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