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歲,前十六句全當彌補,寄與沒有祝福的那些年歲,最後一句贈予他嶄新的十七歲。
安翊目光沉沉,李棫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幹嘛!」
安翊走過來將他按坐在沙發上,俯身湊近他:「李棫,你這樣,真的會給我一種我可以再繼續得寸進尺的錯覺。」
李棫喉間滾了滾,安翊盯著他一上一下的喉結,想張嘴咬上一口。
「今晚的月亮好看嗎?」
李棫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問,轉過臉看向陽台,可從這個角度並不能看見月亮,他伸手要推開安翊想去看一眼月亮,卻被安翊輕捏著下巴吻了吻眼角。
吻一觸即分,安翊只是溫柔又克制地用唇瓣碰了碰他眼角的肌膚。
李棫愣在原地,不可置信道:「你幹嘛?!」
安翊伸出手指輕撫他的眼角,說道:「如果我問你月亮好不好看,就代表我想親你。你沒有拒絕我,那就是在告訴我可以親你。」
李棫:「我他媽哪知道你們綠茶的黑話!」
安翊苦惱道:「那怎麼辦,我都已經親過了,不然你親回來?」
李棫把他按在沙發里揍:「滾!你當我智障嗎!」
直到縮進被子裡,李棫仍感覺被安翊親過的那塊皮膚滾燙滾燙。
真奇怪,那人的嘴唇明明是溫的。
李棫拿被子蒙住頭,煩躁地蹬了蹬腿。
李刀刀已經睡著了,被李棫晃醒,小比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睜開眼睛:「?」
李棫問他:「你說,安翊他是不是有病?」
李刀刀歪頭:「?」
「他憑什麼親我?老子又沒同意讓他親!」
李刀刀打了個哈欠,想要繼續睡覺,李棫捧著他的狗頭不給他睡:「他還說什麼月亮好不好看,真無語!」
李刀刀艱難地強撐著保持清醒,配合這個還不睡覺的主人。
李棫跟狗對話了大半宿,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睡著,再睜眼時已經是中午了。
趿著鞋走出去時,睡眼惺忪的他感覺家裡好像多了幾個人。
「醒了?」
李棫猛地抬頭:「又又姐?」
凌雙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他,朝他淺淺一笑:「起的這麼晚。」
趙修抱著帶薯片吃得咔嚓咔嚓,含糊不清了說了句什麼,李棫沒聽清快步走過去跟他搶薯片:「這是我最後一包海苔味的薯片!」
兩人扭打在一起爭奪著薯片,凌雙主動遠離戰場,讓他倆慢慢打去。
「對了,」李棫抬起頭,問道,「安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