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棫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安翊卻冷靜不了:「你答應過我的,就算哪天你喜歡的人回來了,你們在一起了,你也不會不和我做朋友的,所以我要是失手打了他,你可不可以也……」
李棫忍不了了:「給!我!滾!」
包廂里,已經有人拼酒拼得開始上頭,錢斯伯和徐天越酒量都還行,喝了好幾瓶啤酒又被按著喝白酒,火辣辣的酒液順著喉管流入胃裡,激地人一哆嗦。
不行,徐天越心想,他得把李棫找回來,不然他今天真得被往死里灌了……
還沒摸到門,徐天越又被這群人給拉了回去,一杯接著一杯倒,擺在他面前催促著他喝。
「你們在幹嘛?」李棫推開門冷聲問道。
徐天越如見救星,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跑過來縮到李棫身後:「他們灌我酒……」
李棫把他推到一邊沙發上:「睡著醒酒去——班長呢?」
錢斯伯從那一堆人里鑽出來:「我在這!」
李棫看了他被酒精熏紅的臉,說道:「你也過來坐著,別喝了。」
也不知道任雪夭從哪叫來的這群人,喝酒就算了,還灌酒。
雖然藝術節的那場舞讓眾人對李棫的看法有了稍稍的轉變,但他一拳打十個的英姿可不會像舞姿那麼柔軟。見李棫把徐天越和錢斯伯叫了過去,原本灌他們酒的人也不敢置喙。
有人大著膽子端著酒杯走過來遞給李棫,像是挑釁又像是單純想給他端酒:「棫哥,喝一杯?」
李棫眼皮一掀盯著面前的人看,這人被他盯得心裡發毛,只感覺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垃圾。
在李棫不耐煩地要動手的前一秒,安翊伸手拿過酒杯,說道:「李棫酒精過敏,我替他喝吧。」
安翊一仰頭,喉結滾動一遭,就這樣喝下了一杯白酒,李棫都沒來得及攔不住。
察覺到校霸周邊的空氣更冷了,過來遞酒的人連忙跑開了,生怕被打。
「傻逼嗎你?」李棫罵道,「你替什麼替!這酒就是不喝又沒什麼事!」
安翊手指抵在太陽穴揉了揉,眼裡蒙了層淺淺水霧,看向李棫說道:「我怕你又打架,然後你又會受傷……」
李棫根本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伸手覆住他那慣會作妖的眼睛,生硬地說:「給我睡著醒酒。等回去的時候你要是敢耍酒瘋我就把你扔下水道去!」
安翊聽話地閉上眼,手指拽住李棫的衣角,嘴裡哼唧出一句:「我聽話,你別把我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