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翊沒什麼感情地安慰道:「這不正中你下懷?等她醒了,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
譚格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決定以後每天都要把自己收拾的像是要去結婚一樣,好讓寧織一醒來就看見自己最好的一面。
天光大亮。安翊卻一點困勁也無,躺回床上將李棫摟進懷裡,用目光仔細描摹對方的眉眼。
從年初開始,安翊就一直很忙。
最為南區十六中的拔尖生,還多次在競賽中拿到一等獎,安翊很早就擁有了保送至首都大學的名額。所以他才能得空在李棫走後堅持不懈的找了好幾個月。
安榮篤定安翊找不到,任由他在外面找人的同時,自己也在花天酒地。才與過去穢亂的過去割席,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不堪。她憑藉著自己父親托關係得來的高位給自己開了不少後門,只這麼短短的幾個月,她手上就又多了好幾條人命。
她太喜歡譚格給自己的酒了,一開始只是每天都很想喝,後來便再也離不開酒精了,手愈發抖得厲害,甚至握不住辦公室里的簽字筆。
或許是酒精麻痹了她的大腦,又或許她一直是這麼瘋起來不懂避諱的人。
安榮性格高調,做事更高調,上級不喜,下級厭惡。這樣的人際關係大大刺激了她那顆高傲的心。在第四次部門聚餐沒有叫上她的時候,安榮直接帶人衝過去把店給砸了,還氣不過地放了把火。這是一家很普通的路邊燒烤店,原本就是撿漏的小本生意,安全保障做得也並不好。火直接引燃了煤氣,當即炸傷了店裡不少人。
安榮倒是很無辜的覺得沒什麼不對。畢竟她只知道,自己不舒坦了就得讓別人也不舒坦才對。反正,她的爸爸媽媽那麼厲害又那麼護著她,從來不會真的跟她生氣真的不管她的。她忘了自己此刻還是個公職人員……或者說,安榮從來就不明白公職人員這樣的身份在給自己圖便利的同時會給自己戴上什麼樣的枷鎖。
別人都想親近的男孩必須得是她的,擠破了頭也不一定能抓住的機會也必須得是她的。安榮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理所當然的病態心理。
彼時,安翊已經在安父的公司里以實習生的身份混得遊刃有餘了。安榮總是接連出事,安父有時候顧及不到公司就讓另外幾個公司大股東帶著安翊一起處理。
女兒這個樣子確實叫他不再對其抱有能將公司託付的期望,與其交給別的股東,不如給這個與自己有著血脈相連的兒子。
這心思自萌發伊始便如濺在草垛上的火星,只要安榮繼續瘋癲無狀著,那整個草垛就會被燃燒殆盡。
可以說,女兒殺人和砸店放火的事情被捅到官方面前時,安父想要劃股給安翊的心直接達到了頂峰。
為了能讓安榮免受牢獄之災,安父想盡了辦法。事情鬧得太大,而且當初安榮直接空降所在部門已經花費太多人力財力,安父一時之間竟有些束手無策,面對妻子整日淚水漣漣的模樣,他更是煩躁。
這個時候,遛狗回來的安翊輕飄飄說了句:「偽造個精神失常的證明,姐姐是不是就不用坐牢了?」
左思右想,倒也沒哪個辦法更好更省事了。
只是沒想到,安榮真的被檢查出來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