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了。」姜閾道:「我多著呢。」說著他開玩笑地問:「怎麼樣,用得還行嗎?」
梁東言欲言又止地點頭,這一剎那他居然有股想跟姜閾對答案的衝動,簡直瘋了。
「嗯,你是不是快藝考了?」姜閾沒記錯的話,單招和藝考都是在每年十二月左右開始。
「還早。」梁東言道:「我到一月。」
梁東言只考國內的幾所頂級音樂院校、以及全國高校排名靠前的音樂類專業,這些學校的藝考時間不會太早。
「那就是...快放寒假的時候?」
梁東言點頭:「已經在練考試曲目了。」頓了頓梁東言又問:「你想看嗎?」
這個瞬間將姜閾的記憶一下子銜進那個下雨的夜晚,他看著夕陽里梁東言期待的目光,這次欣然點頭:「好啊。」
姜閾和梁東言去校超買了兩桶泡麵後便去了藝術樓專門給梁東言練習的音樂教室。
梁東言的教室里樂器幾乎是全的,從鋼琴到大提琴、再到琵琶和簫,琳琅滿目得像個樂器鋪子。
「這些你都會?」姜閾知道梁東言在這方面大約是個天才,但真實地看到這麼多的樂器排在一起,還是有種不實感。
梁東言點點頭,他走過去拿起小提琴:「你想聽什麼?」
姜閾掃視了一圈樂器:「想看你用演奏得最好的樂器表演。」
梁東言停了停,他看了眼音樂教室後面的儲藏櫃,又將目光挪向鋼琴:「鋼琴吧。」
「好,那就彈鋼琴,我想聽你上次寫的那首。」姜閾道。
姜閾說的是《隔壁的音樂教室》,梁東言放下小提琴,坐到鋼琴前,緩緩彈響前奏。
姜閾坐在離梁東言不遠的位置,看著他手指靈活地在琴鍵上跳躍,鋼琴聲純熟乾淨,不多不少、不燥不平,完美得很誇張。
姜閾的思緒在鋼琴聲營造的氛圍里不可避免跑遠,他想,這個人為什麼不喜歡表演呢?
「叩叩~」音樂教室的門被敲響,梁東言的演奏被迫停止,他走過去開門,姚么正穿著練功服站在門口。
「怎麼開始彈鋼琴了?」姚麼探頭往裡看,意外地看到朝她看過來的姜閾:「姜神也在。」
姜閾朝她笑了下,梁東言問:「怎麼了?」
「下個月有個活兒...」姚麼看了眼姜閾,壓低聲音對梁東言說。
「沒事,你說。」
「電視台的跨年表演,有個樂團演奏,他們缺個樂手 。」姚麼看梁東言不避諱,便也恢復正常聲音道。
「不去。」梁東言想也不想便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