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閾。」梁東言看著他,目光用力。
姜閾神色不明:「嗯?」
「你要不要、再抱我一下。」梁東言輕聲道,臉上深藏著期待、以及某種心照不宣的暗示。
如果你再抱我一下,那我也要抱住你。
然後告訴你,我好喜歡你。
「不要了。」姜閾搖頭、拒絕,他將手腕從梁東言手裡抽出,坐到床側,他下意識躲開梁東言的注視,但自己的目光也慌張得不知往哪裡放。
「梁東言。」
姜閾猛地站起來,轉向梁東言。
「嗯?」
「跨年晚會...去表演吧。」姜閾沉了口氣,說道。
梁東言靜了片刻,他垂了下眸,而後再次看向姜閾:「為什麼?」
「你喜歡。」頓了頓姜閾繼續說:「用別人的無知和錯誤懲罰自己,這很不值得。」
「可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梁東言很輕地呢喃了句。
「可如果再發生那樣的事,就不再是你一個人面對了。」姜閾平靜而自信道:「我陪你,行麼?」
梁東言意外地看向姜閾,姜閾面上透著股淡淡的倨傲,對未來或許會發生的事有種不屑一顧的帥氣。
梁東言不用自主地、慢慢地點了點頭,而後笑起來。
「嗯。」姜閾也看著他笑:「到時候...我有空的話會去看,沒空的話在電視上看。」
「好。」梁東言點頭,姜閾看了眼時間:「行,那今天就這樣,我要回家了。」
梁東言很快從床上下來,幫姜閾拿了外套:「我送你。」
「不用。」姜閾接過外套穿好:「我們學校見。」
梁東言點頭,走過去開了門,把姜閾送到樓梯口,一路給他按著聲控燈。
姜閾下樓時下意識鬆了口氣,但又悵然起來,寒氣從陽台里侵襲進來,讓他更加清醒了些,他失控過一次,不能再失控了。
還有半年,姜閾告訴自己,半年後,無論是自己還是梁東言,都會擁有很好的將來。
梁東言又聯繫了姚麼,得知那個樂團弦樂手的位置依然空著,本來準備再找不到人就取消的。
樂器是小提琴,梁東言算是熟悉,練過半年,團長一聽以為是在開玩笑,但等將小提琴給到梁東言,他試了兩下音又按著譜子拉了一遍後,團長的眼睛都亮了。
「你現在有樂團嗎?」團長兩三步走到梁東言跟前,殷勤地問:「沒有的話進我們樂團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