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童揚一樣,姜閾也得救了。
救他的人也死死抓著他的手,用力將他拽上海面。
這場戲結束後姜閾便快要殺青,五月中旬,梁東言演唱會的購票渠道開啟,姜閾開始拍攝自己在劇組的最後一場戲。
聽組裡的工作人員說梁東言演唱會的票不到半分鐘便銷售一空,但奇怪的是,平日裡票源充足、囂張極的票販子們,這次居然都兩手空空,幾乎都沒有票。
所有對外售賣的票,基本都被粉絲買走。
聽聞這個消息後姜閾打開手機,向在大學期間認識的某位計算機系的學姐表達了感謝。
梁東言演唱會問題最大的便是票務,開票前無數的黃牛、票販子就叫囂著讓粉絲們付定金,否則到時候買不著票,看台票炒到五位數別哭著找他們。
但緊接著梁東言工作室便發了微博,稱這次票務系統票源充足,以身份證號+IP位址+人臉識別+關聯度的方式進行購票,一套組合最多買兩張票,乍一聽很複雜,但票務系統上線後大家發現簡單極了。
身份證號自己填寫、IP位址系統識別、人臉識別走的是公安聯網,而關聯度則是一個非常複雜龐大的算法,如果前三個信息在各購票平台有過黃牛的疑似操作,那麼系統將會鎖他30秒的購票時間,等過了30秒,他才能繼續購票。
幾乎把票販子每一個鑽空子的路都死死堵死。
票務系統的設計是姜閾和那位計算機系的學姐一起商量的,後續的程序和頁面都是那位學姐一手撰寫,梁東言工作室付了她很大一筆費用。
好像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姜閾收起手機,心中安定地走向自己作為童揚的最後一場戲。
姜閾殺青後譚青作為導演來給他送花合影,又問他後續的工作計劃。
姜閾和其他演員不一樣,這部片子不少專業建議和劇情的不合理之處都是姜閾最先提出,當副導演將這些專業問題給到相關專家評估後,專家們給出的建議和姜閾的幾乎一模一樣,有時候姜閾的還更細緻全面。
姜閾幾乎可以成為這部影片的顧問。
姜閾捧著自己殺青的花束,又看了眼不遠處的龐周:「接下來...去輔修個劇作方面的學位吧。」
「劇作?要當編劇啊?」譚青問。
姜閾沒給肯定的回答,內心深處某種躍躍欲試的念頭剛冒了個頭,還不適合現在說。
只是他覺得天生儒雅溫和的龐周老師,如果演繹一個試圖讓世界陷入故障的瘋子,應該會非常出彩。
這個科幻故事的雛形在姜閾拍攝白晝時產生,只是那時他幾乎把全世界放棄,雛形也只能是雛形。
後來姜閾進了組,了解了這種大型電影劇組的運行機制和拍攝全期,自己的病又漸漸好了,這個雛形便慢慢放大、變得具體。
「跟您競爭,介意嗎?」姜閾開玩笑道。
「做導演啊?我熱烈歡迎!」譚青拍了拍姜閾的肩膀,和他在相機里留下姜閾的第一張殺青照。
收到了無數殺青祝賀的姜閾請劇組的眾人吃了晚飯,一群人鬧哄哄地到半夜才回酒店,打開房門時姜閾隱隱覺得不對,明明早上走的時候自己已經關了燈,現在卻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