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被咬了。
不止一處。
一條灰黑的蛇忽然繞住了他的脖子,和他四目相對。那一刻他害怕極了,閉上了眼,睫毛一直在發顫,那條蛇的蛇信子觸碰到他的臉頰,可他不敢動,也不能動,不然周圍的蛇會因為刺激,變得更加兇猛。
房間裡八個攝像頭,將他的處境清晰地紀錄了下來,攝像頭背後是沈荼和他的父親沈幹。
「真的會出現以毒攻毒的奇蹟嗎?」沈幹問。
沈荼雙手合十,目不轉睛地看著監控畫面,「希望會,畢竟我現在還不想失去這個實驗體。」
「呵呵~」沈幹笑著,「的確不錯。」
沈一柯終於癱軟在地上,刺骨的冰冷讓他忍不住縮作一團,膚色開始由白轉黑,他逐漸失去意識。
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他還活著,帶著滿身孔洞,同時他噩夢的素材又多了一個。
沈荼開始抽取他的血液,保存了一袋又一袋。
然後又想辦法,去除了他身上那些孔洞。
他說:「這麼漂亮的皮膚留疤就不好看了。所以寶寶以後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除了點頭,沈一柯別的都做不了。
畢竟他差點兒被毒啞、毒瞎了,準確來說是已經被毒啞毒瞎了,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他的手腳變得冰冷了。不過兩個月後他能看見也能說話了,只是手腳無論冬夏依舊冰冷。
不瞎不啞後,他回到學校收拾東西又轉學了。
(五)
13歲這年 沈一柯變聲了。
養父忽然說:「你這聲音粗了點……」
養父說完,沈一柯後脊發涼,但很快又釋然了。
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如他所料,沈荼破壞了他的聲帶,動作溫柔,刀刀精準。
這次啞了一年。
被勒令一年不准說話的沈一柯成了同學們嘴裡的小啞巴,但無所謂,他在一個地方本就呆不久,就在這一年裡,他就又轉了三四次學。
後來嗓子好了,他說話細聲細氣的,養父很喜歡。14歲這年,養父又給他轉學了。
在那裡,他依舊很少說話。聽過他說話的,都叫他娘娘腔,欺負他嘲笑他,他已不在意這些評價和戲弄,只是覺得生活好像越來越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