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k,你走吧……你去死吧。」
「你不要堅持了……」
「你太痛苦了,你走吧……不要再堅持了,求你……你別怕孤獨,我馬上就來找你。」
他覺得自己瘋了,他以前明明一直叮囑他得好好活著,現在肯定是瘋了,才會叫他去死吧。太瘋了。可是能怎麼辦……怎麼忍心看他那麼痛?
「不要,咩咩……我想陪你活著……我希望看到你能嘗到甜味的那一天……」沈一柯說話的同時,嘴裡的鮮血還汩汩上涌。
周漾搖著頭,強擠出笑容:「我不要……我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我現在就可以嘗到甜味了……你走吧,求你了,別堅持了……」
沈一柯費力地扯出一個笑容,看向走來的夭蘭,夭蘭半蹲下來,冷靜地問道:「先生,要我救你嗎?」
沈一柯帶血的嘴角微揚,將藥和針管朝他遞過去,夭蘭立馬接了過來,動作熟練地抽出液體,就要扎進他的肌肉里,周漾卻攔住了他。
夭蘭抬眸看向他,淡淡道:「他是我的主。他想活。」
與此同時,黎興川也上前來,從身後圈住了周漾,他也重複著那一句:「他想活……周漾,他想活!沈一柯他想活!」
周漾搖著頭,那張滿是眼淚的臉再也擠不出假笑。
只有他知道,沈一柯不是想活,他只是放心不下他而已。那麼痛苦的人生,怎麼會想活呢?他一直在為他強撐罷了。
周漾眼睜睜地看著夭蘭把藥劑注射進去,本來已經意識模糊的人疼得直抽搐,血也吐得越來越多。
夭蘭蹙眉摸索了一遍沈一柯五臟六腑對應的位置,臉色也不如方才那般淡定。
Tatu最頂尖的醫療隊隨之而來,夭蘭對帶頭的三十多歲男人Risk說了什麼,Risk臉色也變了變。
後來沈一柯被帶回Tatu醫療研究所的路上,又連著注射了兩支休克干擾素。
沈一柯的大腦傳遞著強烈的疼痛,但殘破的機體已經不允許他掙扎,這些夭蘭都知道,但沒告訴非要跟車又一臉慘白的周漾。
夭蘭看向狀態極差的男人,問道:「要注射一支鎮定劑嗎?」
周漾虛弱地搖了搖頭。
夭蘭又道:「其實先生的生命力和耐痛能力都很強,你不用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