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阮怡偷偷藏了一把刀,她以為她可以等到自己變得強大再慢慢走近她的。
這晚,阮怡大概是準備結束自己的生命的。
安葉姝照常溜進去給她鬆了綁,像個採花大盜似的抱著她睡,可阮怡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子,她就要朝自己脖子劃上去。
安葉姝立馬鉗制住阮怡,這個動作僵持了好久,阮怡開始哭,但也不鬆開刀。
安葉姝心疼地協商道:「你要真想傷人,傷我好不好?」
見阮怡沒說話,她緩緩鬆開了手,然後把手腕放在她面前。
但阮怡卻一直沒動手,看阮怡猶豫不決的樣子,安葉姝忍不住去親吻她,阮怡也放下了刀子,湊近她,開始親吻她的鎖骨、脖子,那一刻她的心動容得越發厲害了,她以為阮怡即便神志不清,身體還是愛著她的,直到脖子傳來尖銳的疼痛。
「啊!」
草。好痛。她沒忍住尖叫了一聲。
阮怡卻越來越用力了,像是要咬斷她的脖子一樣。
她含著淚笑了起來,「怡寶,你殺了我吧。」
太痛苦了,你殺了我吧。
她親手將床邊的刀再次遞到阮怡手上,這次阮怡接過刀,在她臉上、手上……所有裸露出來的地方劃了一刀又一刀,可偏偏每一刀都避開了要害。
看吧,她還是捨不得殺她的。
做完這些後,阮怡安靜了下來,但被安葉姝的尖叫聲引來了醫護人員依舊給阮怡注射了鎮定劑,並且聯繫了阮怡的父母。
在阮怡父母趕來之前,安葉姝又倉皇逃走了。
或許是因為,阮怡沒想要她死吧,所以她也沒那麼想死了,她主動去了醫院找醫生包紮。
安葉姝情緒穩定後,周漾又道:「要不要講一下,你和阮怡怎麼認識的?她都這種狀態了,居然還想著安慰你,還想著自己好起來再回來找你……你以前是不是救過她的命?」
沈一柯不由得嘴角微揚,總感覺這人是在內涵他。
安葉姝搖了搖頭,「我沒做什麼,我也不知道怡寶看上我哪點了……」
她越說越沮喪。
「我們是在同學的生日會上認識的,那個同學是我的班長,是怡寶的竹馬……當時他請了全班同學,我很怕這種人多的場合,可我又不想顯得不合群,還是硬著頭皮去了……」
那場宴會上,她一個人獨自縮在一個角落,不想被任何人看見,可還是被阮怡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