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花暮特別喜歡司君念的畫,這是他收到的第六幅畫,他真的很喜歡用這樣的方式紀念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
晚餐點了乳飼澳大利亞小牛肉和日本藍鰭金槍魚腩,搭配巴黎之花桃紅香檳。司君念不挑食,而Vonce為了保持身材從不吃晚飯。
「西藏之行有收穫嗎?」
司君念追夫追到西藏這件事,除了裴臨風這個當事人,知道的也就在場這三個人。
司君念口中的金槍魚突然變得難以下咽,「暫時沒進展。」
Vonce在一旁瞪大眼睛,司君念這樣的惡魔小精靈,磨起來人是人神共憤,哄起來人是舌燦口若,沒有人能不迷失在司君念的甜言蜜語之下。
沒想到,他特意追到西藏去也沒能哄回這位醫生。
當年的事,花暮多少知道些內情,有些話他不能說,有些心結不是一朝一夕解開的。
「慢慢來,不著急。」花暮寬慰道。
「嗯。」
吃完飯,三人朝大廳出口走去,這時迎面走來兩人。
一位身材高挑的美麗女士挽著姜夏的胳膊,擦著司君念的肩膀走過,沿途留下一片曖昧的香水味。
從頭到尾,姜夏沒有給過司君念一個眼神。
司君念身體一陣發麻,停在原地。
「念念?」花暮跟著他停下,「怎麼了?」
出竅的靈魂回到體內,司君念臉色發白,嘴唇不明顯地細顫。
「念念,你是不是不舒服?」花暮擔憂地問,司君念的身體時好時壞,經常毫無徵兆地發病。
耳鳴持續攻擊著司君念,他能看見花暮嘴角上下闔動,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念念!」Vonce提高音量,一陣醍醐灌頂喚醒司君念。
司君念找回神智,他頓了下:「我沒事,你們走吧。」
他不敢回頭,怕看到讓他心碎的一幕,強撐出一個破碎的笑,「暮哥,你們先走吧,我想再坐會兒。」
花暮看向已經走遠的一對璧人,心下有了猜測。
「我陪你。」Vonce焦急地說。
「不用,我想......想一個人靜靜。」司君念求助地看向花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