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姜夏沒有讓老爺子失望,擁有極高的神經內科天賦,他們學院的神經內科研究生導師早就把保研的名額留給了他。
姜夏手頭正在趕一篇報告,小組討論課結束後他準備去圖書館。趙周一急著跟女朋友約會,匆匆跟姜夏打了個招呼急躁躁地談戀愛去了。
靜謐無聲,今晚的夜色很美,明亮的月光為匆忙趕路的學生照亮前方。
一前一後的身影在樹下保持著相同的步調,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大約跟了一百米,司君念被抓包了。
姜夏眉頭輕蹙,靜靜地看著司君念,似乎在等一個解釋。
「嗨,姜夏,你剛剛跟同學幹什麼去了?去了整整三個小時,我快要餓死了。」司君念像一個熟稔的老朋友,絲毫沒有初識的尷尬。
「等我幹什麼。」姜夏的嗓音非常好聽,清冷又有磁性。
「等你一起吃飯啊,我不是說了嘛,我快要餓死了。」司君念理所當然地說。
「現在食堂已經關門,你想吃飯可以去外面飯店。」說完,姜夏準備離開。
「誒,我想跟你一起吃飯,不然我傻啊,在樓下等三個小時。」司君念急了,他在樓下等了這麼久,可不是來吃閉門羹的。
姜夏疑惑地看著他,「為什麼要等我?」
司君念訕訕地摸摸鼻子,「一個人吃飯很無聊啊,我想跟你一起吃。」
「不好意思,沒空。」姜夏淡漠地拒絕。
司君念沒想到他拒絕得這麼快,「不吃就不吃,小氣鬼,嚕嚕嚕~」司君念朝姜夏做鬼臉,氣呼呼地跑走了。
「......」
姜夏被他氣笑了,這位藝術生可能真是哪個城堡跑出來的小王子,嬌生慣養出了壞脾氣,氣鼓鼓地卻莫名有點可愛。
寬鬆的T恤被風吹起,瘦瘦窄窄的腰盈盈一握,竟是比女孩子的還要細。
姜夏看了會兒,正想轉身,司君念卻突然蹲了下去。
氣了一天,強逼著自己忍住,最後碰了軟釘子,心臟從一開始的隱隱作痛變成陣痛,他疼得吸不過氣來。
快要摔倒的身體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抱著,「你怎麼了?」
「心臟疼。」司君念抬頭看著姜夏,終於把憋了一天的話說了出來。一頭的冷汗從額角滴落,烏青的嘴唇在初秋的燥熱里冰冷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