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紈絝子弟很多,一些所謂的名校畢業富二代大多倚靠家庭背景混個文憑。司君念從小走藝術路線,倒是走得順風順水,他在油畫方面也算有點天賦,暴脾氣小孩僅有的耐心都用來畫畫了。
安心在這一方確實也是花了大價錢,司君念不能坐飛機,安心就把國外的老師請到家裡來一對一教學。他從小參加各種比賽,拿過一些很有分量的獎項。漸漸地,他的畫在二代圈子裡出了名,總有人托關係請他畫畫。
他對這方面不是很感冒,不過曹宇算是他發小,這點面子還是要給。
司君念一幅畫起步價十萬,曹宇認識的人不差那點錢,都知道畫稿難約,能約上就不在乎錢。
這次的畫稿是因為曹宇有個哥們在追一個小明星,小明星以前學畫畫的,那哥們兒投其所好想要增加好感。
曹宇一般不開口,他開口了司君念不好拒絕。
司君念躺在床上緩了會兒,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赴約,不去倒好似怕了花暮。
他鼓足架勢雄赳赳氣氣昂昂地擺出正宮架勢來到裴宅,習慣性地刷指紋,警報聲驟然響起。
......
「艹。」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刪了我的指紋?
司君念滿腔熱血被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他哐哐地對著實木大門用力敲,震得手指發麻自虐般地不肯停,直到花暮聽到動靜出來開門。
「念念?門鈴壞了嗎?手疼不疼?」花暮關切地看向司君念的手,他知道司君念是畫畫的,手很珍貴,聽說安心給他的手保了巨額保險。
「哥在不在?我找他有事。」司君念冷著臉問。
「臨風在開會,晚上不回來吃飯。」
「所以,你只喊了我?」司君念沉不住氣,本想當做沒收到那條簡訊,卻又主動說了出來。
「嗯,你是臨風的弟弟,我覺得我們可以多多交流,互相了解對方。」
「你是來耀武揚威的?」司君念揚聲道。
花暮一愣,他解釋道:「當然不是,你誤會我了。」
司君念斜眉看他一臉不相信,他故意說:「不會給我下毒了吧。」
「不至於,」花暮笑了,「你在這兒出了事,我是頭號嫌疑人,這樣做很蠢。」
「什麼?」司君念震驚:「你......果然是裝的。」
驚覺自己發現了花暮的真面目,司君念恨啊,恨自己沒有拿出手機把他那惡毒的嘴臉拍下來。
「是呀,藏這麼深竟然被你發現了。所以,這頓飯你敢不敢吃?」
花暮挑釁的語氣激起司君念的勝負欲,「我有什麼不敢,倒是你小心點,藏好了別讓我哥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