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畫面在姜夏腦中回放了一天,面對當事人的質問,他怎麼都開不了口。如果說第一次只是單純的幫他,那麼怎麼解釋第二次第三次,還有上半身的那些痕跡。
想開口說對不起,可明明不是他的錯。
「你神志不清,那些事不作數。」姜夏遲疑半天,乾巴巴地說出這幾個字。
司君念皺起好看的眉毛:「你不想負責?」
「負——責?」姜夏不太理解這個詞,他幫了被下藥到處發春的小貓,小貓卻呲著牙讓他負責。這般難堪的事,本應該當做沒發生過就此忘記,哪有追著問責的道理。
「這是什麼?」
姜夏抬頭,入眼是司君念漂亮的鎖骨,他扯著半邊領口湊到姜夏面前,再近一點就懟到姜夏嘴上去了。
那枚紅印顏色不如早晨那麼亮,存在感仍舊讓人不容忽視,昨晚的纏綿歷歷在目,姜夏心慌得亂了節奏。他剛才喝水摘了口罩,鎖骨離得那麼近他下意識地閉緊嘴巴。
司君念今晚的問題尤其多,一個接著一個密集得讓人應接不暇。
「又不說話,那這些呢?」司君念說著開始解紐扣,被襯衣遮住的上半身是何等的綺麗風光,姜夏並不清楚。昨晚沒開燈,借著夜色的遮蔽他們行了一夜荒唐。
「別,別脫。」姜夏突然抓住他的手,摁在司君念的胸口,手上用了力,竟壓得司君念呼吸一窒。
姜夏比司君念高半個頭,這般壓著,倒讓司君念感受到姜夏身上的侵略性。
「你......抓我幹什麼。」司君念停了解紐扣的動作,倉皇后退。
「對不起。」遲來的道歉,卻不是為昨晚的事。
為什麼道歉姜夏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是因為自己感冒了,對,感冒了腦子不清醒,說什麼不著邊際的話都能理解。
「昨晚,我在幫你......」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麼?」司君念這話其實已經漏了餡,他根本就不知道昨晚的任何細節。姜夏被他的鎖骨迷失了心智,以為他是來算帳的。
某些細節姜夏說不出口,幾句話被他講得磕磕碰碰:「你吃了興奮劑一類的藥,很亢奮,不發泄出來對身體有害,我幫你......用手......你吻了我......我沒控制住,也吻......」
司君念的臉騰的一下從脖子紅到髮絲,「別說了!」
初秋的夜怎麼這麼熱,他熱得用手掌扇風。
所以,姜夏的嘴角是跟他接吻咬破的?
司君念離開時是落荒而逃的,他沒聽完姜夏的話,倉皇推門逃了出去。
丁亮,老子他媽跟你沒完。司君念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丁亮剁成肉沫。
司君念幻想過,自己的初吻應該在荷蘭,英格蘭,紐西蘭,不管什麼蘭的浪漫國度,和裴臨風在夕陽的光輝下深情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