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煙嗆得頭疼,司君念不舒服地皺眉。
「司少,人今天我帶來了,要打要剮你隨意,只要不出人命,你隨便玩兒。」陳昶遞給司君念一杯酒,姿態放得低。
丁亮是陳昶帶進圈子的,沒想到才一次就惹了這麼個大禍。丁亮到京城時間不長,各地界人物沒認全,只是偶然聽過司君念的名字知道他是畫畫的,卻還不知道司家在京城的地位。
陳昶現在特別後悔帶著這個傻逼進圈,本來以他家的地位夠不上這群二代的邊,但陳家最近想去B城投資房地產,需要丁國振牽線。
司家在各個行業均有投資,人脈資本比陳家曹家廣,跟如日中天的裴家更是一條船上的,放眼整個京城敢動司君念的,除了不長眼的丁亮,真找不到一個。
曹宇瞅著丁亮這個腌臢貨眼睛疼,煩躁的一B。曹宇對司君念也算知根知底,他身體不好,司家把他當個瓷娃娃養著,司少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聽說安心他在買了顆星星。這樣的人,能把歪心思動他身上?丁亮這貨有眼不識泰山,竟然給他喝春藥,一想到這曹宇就頭大。
好在,這件事司君念沒有告訴安心,替他辦這件事的人是以前司隴的手下。那位安總,曹宇是見識過的,把司君念當成命根子,自己的命根子被人動了,這人能活嗎。
司君念並沒有放過丁亮的意思,他讓自己在花暮面前低人一等,失去了寶貴的第一次,這筆帳僅僅是把丁家踢出京城已經算他大發慈悲。
人心不足蛇吞象,弱肉強食的世界,要麼把對方踩進泥地再也翻不了身,要麼就等著被他報復。
「陳少,違法犯罪的事我不干,打人嫌手疼。他既然敢動我,就要像個男人一樣承擔後果。」司君念接過他的酒,慢悠悠說道。
「當然,他該承擔的一樣不能少,這個包間沒有攝像錄音,我們的手機在桌上,出了這個包廂除了我們四個人,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丁亮聽見這話,哆哆嗦嗦抖了幾下沒有說話,應該是之前跟陳昶商量過,用他的半條小命,換丁國振在京城的生意。
「陳少,不是不給你面子,這件事沒得商量,打他髒了我的手,在京城我不想看到丁家。」司君念一口喝掉杯中的酒,表情陰鷙,人畜無害的漂亮臉蛋上透出一股狠勁。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睚眥不報不是他的性格。
別說今天陳昶在這兒,哪怕是他老子來了,也沒有半點餘地可以商量。
陳昶被拂了面子臉色不好看,壓下脾氣最後一試:「司少,前段時間家父跟安總吃過飯,兩家平日間的生意往來也不少......」
沒等陳昶說完,司君念打斷他:「陳少,我們兩家一向交好,不要為了不相關的人傷了和氣。」
話說到這兒,這件事算是結束,司君念站起身朝陳昶示意,曹宇見狀跟著站起來。
陳昶吸了口煙,把菸頭在沙發上捻滅,真皮沙發滋滋冒起煙被燙了個洞,他當做沒看見皮笑肉不笑地送他們離開。
剛走出包廂,裡面傳來丁亮的慘叫聲。
「君念,這事怪我,我上次不該叫你來,你本來就討厭這些場合,又被這種傻逼搞上這樣的事。上次我沒臉問你,喝了那酒之後,你的身體有沒有後遺症?」曹宇問得委婉,箇中意思兩人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