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灘很軟,Vonce脫了鞋拎在手上,紅色的裙擺拖曳在沙灘上,婀娜多姿舞態生風。
司君念攬著他的腰,跟隨他的腳步輕晃。
美好的一晚結束,Vonce醉得不省人事,拉著司君念大聲嚷著非要嫁給他。實在推脫不過,Vonce最後是在司君念的房間過夜的。
第二天Vonce起得很早,宿醉的腦袋如同被重錘敲擊過,他昨晚的記憶還在,做的那些醜事讓他不敢面對司君念。哪有這麼調戲甲方爸爸的,萬一把他當成風塵男子,以後還怎麼介紹服裝生意啊。
他懊惱地敲敲頭,提著裙擺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
安心因為有工作,昨晚坐飛機去法國了,臨走前讓司機一路護送司君念。
新司機姓白,大約三十出頭,身強體壯不苟言笑。
司君念看著對面一臉深仇大恨的白司機皺了皺眉,嘖,跟老王差遠了。
十小時的車程並不容易,白司機一路腰肩挺直,跟站軍姿似的挺了十小時。司君念看他的眼神越發奇怪,這人鐵打的?比起他無骨蛇般的懶散,白司機的毅力令人髮指。
不過白司機下車取行李時,司君念的餘光看見他急不可查地扭了下僵硬的腰。
嘴角勾起一抹笑,什麼嘛,還以為是鐵人,原來也會累。
「少爺,回別墅嗎?」白司機恭敬地問。
「不,去醫學院。」
司君念一秒鐘也不想浪費,他現在就要看到姜夏。
跟男朋友分開十二天,期間沒有一條簡訊和電話,這段關係他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那張如鯁在喉的照片還躺在他的微信里,兩人約好的平安夜因為一次失約導致現在的局面。
不能說原諒,司君念只是很想他,想念到可以暫時拋棄那次的被放鴿子和背叛的感覺。這十二天他失去的東西太多,不想再失去姜夏。
京城非常冷,平安夜的那場大雪已經消失殆盡,帶來的寒氣卻散發著餘威。
整個城市似乎變得安靜下來,大家躲在暖氣十足的家裡,穿著短袖吃喝火鍋,何嘗不是另一種幸福。
車上有冬季羽絨服,司君念換好後下車。
外面比他想像中冷,不過是熟悉的味道。想起要見的人,再冷的天氣也能被一顆火熱的心捂熱。
到達醫學院時已經不早,學校比以前安靜,路上來往的學生不多。
司君念輕車熟路地朝姜夏宿舍走去,他已經想好見到姜夏後該說什麼。
宿舍樓下寂靜一片,即使再恩愛的校園情侶也經不住刺骨寒風的考驗。
東邊的牆角處,似乎站著兩個人,司君念縮了縮脖子,在心裡為他們的偉大的感情點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