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晨一雙桃花眼,笑得勾人。
他自在地坐在司君念對面,朝服務員打了個響指,「一杯瑪格麗特。」
「司少,威士忌烈了些,不適合你。」
說著,池晨伸出手準備拿走司君念面前的威士忌。
修長白皙的手指壓住杯腳,毫無溫度的視線盯著池晨:「我喜歡。」
「fine。」池晨舉起手,做投降狀。
司君念反應冷淡,對池晨愛搭不理。
「司少有求於我,對我是不是應該熱情點。」池晨笑得沒心沒肺,根本不在意司君念的臉有多臭。
「廢什麼話,直接說多少錢你肯出手?」
司君念一口喝掉杯中的酒,辣味衝上鼻頭,激得他眉頭輕皺。
池晨似乎很喜歡看他露出難受的表情,意猶未盡地看著他。
如同被蛇信子舔過,司君念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司少,」池晨聲音上揚,「錢對我來說不過一堆沒意義的數字,你知道我想要什麼。」
司君念起身,「浪費時間。」
「哎,」池晨眼疾手快地拉著司君念的胳膊,「別急著走啊,我又沒說不賣。」
司君念嫌惡般地甩開他的手,「骯髒的心思留著,本少爺沒空陪你玩。」
「嘖,脾氣還是這麼火爆,你那小心臟受得了麼。」池晨指向他心臟位置,嘴角勾著邪魅的笑。
司君念睨著他,這人似乎是個歪嘴,一天到晚不知道勾著累不累。
「多少錢?」
池晨似乎料定他的反應,胸有成竹,「談錢俗氣,畫我帶過來了,真跡,司少不想看看嗎?」
這確實是個很令人心動的提議,當時這幅畫拍賣的時候司君念因為心臟病發在醫院治療,錯過了。
後來得知這幅畫被池晨拍走,他發了老大一通火,差點再次病發。
這幅畫是司君念的油畫入門老師普爾斯生前最得意的作品,他意外去世後,作品被家人陸陸續續公開拍賣。
司君念拍下過幾幅,他原以為那幅作品普爾斯家人會留作紀念,沒想到幾年後竟然出現在拍賣場。
普爾斯之前無數次跟司君念說過,這幅畫融合了他最大的心血,本該作為傳家寶世代繼承,沒想到他的後代目光如此短淺,迫不及待想要套現。
價值幾千萬的高端油畫,司君念不相信池晨會帶出來。
「不信?」
池晨猜透司君念心中所想,他一向會拿捏別人的心理。
「司少跟我去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就在我酒店房間裡。」
池晨湊近,語氣很曖昧,動作也曖昧,再進一步,遠遠看去好似兩人疊在一起。
「呵。」司君念冷笑一聲,「池晨,你還沒死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