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是隨便選的,離酒吧不算遠。
Vonce蹬著高跟鞋扭了半公里,絲毫不影響步伐。
「你這腳,疼不疼?」司君念疑惑地看著他。
「如履平地。」
「牛。」
服務員熱情地幫他們開門,引至他們前往餐桌。
餐廳生意不錯,他們的座位被安排在離包廂最近的位置。
Vonce背對包廂,正在看菜單。
他在外一直是妖艷賤貨模式,膚如凝脂的修長指尖划過司君念的臉:「司少,我們吃什麼呀。」
恰巧對面包廂走出來一人,司君念抬頭一看——姜夏。
怎麼瘦這麼多?司君念心想。
姜夏眼神略過身材妖艷的Vonce,鎖住司君念。
司君念乾咳一聲,有些慌亂地轉開臉。
他推開Vonce的手指,專心看菜單,上面的菜式一個也沒看進去。
姜夏看了幾秒,移開眼眸,重新進入包廂。
這頓飯司君念味同嚼蠟,Vonce說的話要等待好久才回。
他一半的注意力留在包廂,裡面的人似乎不少,包廂私密性不錯,聽不清裡面在說什麼。
不過偶有兩聲的吼聲,還是傳入司君念耳中。
他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去,包廂門緊閉,姜夏再也沒有出現過。
直到司君念和Vonce吃完離開,那扇門再也沒打開過。
Vonce察覺到司君念的心不在焉,他不好奇別人的隱私,很有距離的跟司君念再見。
白色埃爾法停在路邊,司君念盯著餐廳門口發呆。
老王在車裡大氣不敢出,他這段時間無數次聯繫過姜夏,一直沒有通過,老王懷疑自己的手機號是不是被拉黑了。
等了大約半小時,一群人從餐廳走出來。
姜夏打頭出門,司君念立馬斂起精神。
似乎是跟一群長輩吃飯,姜夏微低著頭,像個犯錯的孩子。
不知為何,司君念覺得他的肩膀上莫名扛著什麼。
他曾經深深迷戀的直角肩,竟也往下塌了些弧度。
姜夏一個人站在旁邊,幾位長輩跟他稍微距離,能看出兩撥人之間的隔閡。
「老馬,這段時間麻煩你了,他,算了,翅膀硬了,我一把老骨頭,沒辦法了。」姜錦安連姜夏的名字也不願意提。
今晚請馬教授吃飯,就是讓他勸姜夏去哈佛醫學院,誰知嘴皮子說幹了,姜夏也沒點頭。
「算了,本想師徒一場,看來沒緣分。」馬教授拿出手機刪掉姜夏的微信,拉黑他的電話,最後不讓他們送別,灰暗地轉過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