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室內有暖氣,司君念還是凍得汗毛倒豎。
「好冷哦,姜夏,去你床上好不好。」司君念八爪魚一樣纏著姜夏,姜夏扒拉半天竟然沒把他弄下來。
姜夏黑著臉,抱著這隻八爪魚朝樓上走去。
趁這個時間,司君念抓緊時間觀察姜夏的房子。
這是個複式,一樓是超大客廳和開放式廚房,旋轉樓梯向上是臥室。
司君念沾沾自喜地趴在姜夏肩上,大體掃了一圈,正想著細細觀摩,頭痛襲來,暈乎乎的視線發蒙。
天旋地轉中被扔進床上,緩了一口氣,司君念在床上滾了一圈,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隻蠶寶寶。
被子遮住他的口鼻,露出靈動的眼珠,他期待的看著姜夏,像個洗乾淨等待皇帝臨幸的妃子。
姜夏凌厲地看他一眼,冷漠的關上門。
「這麼凶幹嘛。」司君念小臉蛋皺成一團,整個人埋進被窩裡。
他今天來是有目的,有重要的話跟姜夏說。
但是現在他太困了,蒙上被子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夜醒來時,他渴得如同沙漠烈日下走過半個月的旅人。
喉嚨成了乾涸地,他急需要水源救治。
下床走了幾步,他覺得渾身不舒服,低下頭一看,才發現自己一絲不掛。
「我草。」司君念暗罵一聲,他在房間找了半天,除了床上用品,沒有任何可以遮蔽的衣物,他自己的衣服脫在樓下衛生間,估計已經濕透了。
可是他真的太渴了,他不想成為當今社會第一個被渴死的人,死之前還是全身赤裸的那種狀態,社死的最高境界。
只怪他當時腦子抽風,以為脫光能引誘姜夏,現在把自己置於這種尷尬的位置。
咬著牙把被單披在身上,他躡手躡腳打開門,赤著腳往樓下走。
好在雖然他腦子被酒精控制,卻還記得姜夏家的布局。
樓梯有感應燈,司君念每踩一步燈帶就亮起一格,長長的被單拖拽在地,配上他那張美艷絕倫的臉,站在黑暗中的姜夏看紅了眼。
沙發那一塊黑著,司君念沒有發現人。
他小偷一樣來到廚房間,因為不敢開燈又不熟悉廚房的構造,摸索半天也沒找到冰箱。
「哐!」巨大的響聲突然在靜謐的空間響起,司君念不小心把煤氣灶上的鍋蓋打翻在地。
心臟嚇得砰砰直跳,司君念的臉白得比A4紙還純。
他緊張兮兮的朝樓上看去,樓梯上的感應燈早已熄滅。他站在原地等了大約五分鐘,直到樓上靜悄悄的毫無反應,他才長長舒了口氣。
「嘶。」後知後覺,他的腳背疼起來。鍋蓋掉地上時,砸在他的腳背,彈起後掉落在地。
司君念捧著腳蹲在地上,眼角滲出生理性淚水。
「啪。」頭頂的燈打開,司君念閉上眼,直到適應突如其來的燈光才睜開一條眼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