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司君念心想。姜夏這樣的,哪個女孩子不喜歡。
「後來怎麼沒成?」他故意問,氣鼓鼓的,非常可愛。
「被人截胡了。」姜夏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淡淡的說。
「哦。」司君念美滋滋的轉過頭,裝模作樣的研究眼前的餐具。
一會兒有同學來打招呼,姜夏雖然沒有在醫學院就讀研究生,但他們那一屆的人,沒有人不知道姜夏。
能被哈佛醫學院錄取,這樣的成就在這些高材生眼裡也是遙不可及的。
他們交流的話題司君念插不上話,他坐在邊上,安安靜靜的當個花瓶。
滿月宴還有十分鐘開席,趙周一過來找姜夏,「陳教授剛到樓下,我們一起去打個招呼。」
陳教授是當時給姜夏寫推薦信的神經內科研究生導師,非常看重的得意門生,臨門一腳叛逃師門,選了心內科。
至今,姜夏仍躺在陳教授的黑名單里。
眼下,算是個破冰的機會。
聽見陳教授三個字,司君念靈敏的豎起耳朵。
從思諾那裡得知真相後,司君念有一段時間天天往醫學院跑。
他跟著姜夏的學習蹤跡,去了解他的同學,他的老師,他獲得的獎項,以及他的興趣愛好。
姜夏這樣的學生,在學校留下的蹤跡很多,校刊,榮譽牆都能見到他的身影。
他甚至還偷偷蹭過陳教授的公開課。
當時一個字沒聽懂,愣是逼著從頭聽到尾,還記了筆記。
如果姜夏沒有選擇心內科,他應該跟著這位老師學習、進步,也許會發表更多權威的論文,能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發光發熱。
愧疚是每日劇增的,越是對姜夏了解得多,他越是不能原諒自己。
六年的艱苦等待,只能說自作自受。
他不敢以此為條件綁架姜夏,只能巴巴的送上一顆真心。
陳教授看到姜夏時,明顯愣了一下。
姜夏面不改色,跟教授問好。
許是教授年紀又上去了些,竟然跟姜夏閒聊了一會兒。
無外乎,現在在哪兒上班,平時工作忙不忙。
陳教授跟姜錦安是好友,對姜夏的情況也算了解一二。
姜夏態度謙卑有禮,在趙周一大喜的日子裡沒必要提及不痛快的陳年舊事。
席間歡樂融融,大家都為趙周一感到高興。
司君念跟著大伙兒一起笑,笑著笑著眼圈微微發紅。
總有一天,站在趙周一那個位置的會換成姜夏。
他跟白鷺醫生,以後會有自己的寶寶,也會舉辦這樣的滿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