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對他有偏見,姜夏真的很好。」司君念正在畫室調顏料,他用肩膀夾著手機,手上的動作沒停。
「要想解除我的偏見,把他照片發來看看,我倒要看看他那張臉有沒有值得原諒的資本。」
Vonce以前半開玩笑的跟司君念提過這事,當時被他支支吾吾的拒絕了。
現在他正跟姜夏同居呢,他這個好姐妹竟然沒看過他的照片,像話麼。
司君念抬頭看著眼前巨大的姜夏單人油畫,抿著嘴拍了張照,隨後發給Vonce。
「我靠,我艹,真招人稀罕,這男人長得真TM帶勁兒。」Vonce發過來一分鐘的語音,國粹輸出30秒,剩下的30秒語無倫次的誇讚姜夏長相。
東北口音也不藏了,渾厚的男性嗓音在畫室驟起。
「我已經陷入愛情了,寶貝。」Vonce最後總結。
「原以為裴臨風已經是頂點,沒想到姜夏在頂點處墊了塊石頭。」Vonce在心裡說,主要還是占了年輕的優勢,不然這兩位分庭抗禮,手心手背都是肉,難以抉擇。
顏控癌晚期的Vonce,奉行顏值即正義。跟他相親的那些個富二代,但凡有一個人能有姜夏、裴臨風的顏值,他怎麼可能單身至今。
「突然間能理解你六年的執念了。」
姜夏有多好,司君念不需要別人的認同,外表只是他的加分項之一。
兜兜轉轉兩年,走到如今的境況,是兩人的宿命。
司君念不敢奢求太多,能保持現狀就行。
畫畫太過入神,回到姜夏公寓時已經接近凌晨。
司君念輕手輕腳開門,換上拖鞋,在客臥的衛生間洗澡。
他的電話一直很安靜,因為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他跟姜夏解釋過,畫畫需要投入,一旦進入狀態,直到畫完他才停筆。
打開主臥門,冷冷清清,那張兩人共臥的大床上沒有姜夏的身影。
自從姜夏結婚後,這是他第一次沒有住在這間公寓。
失落爬上心尖,心臟間歇性抽動。
心痛,是他跟姜夏同居以來,第一次出現。
跌跌撞撞找了片藥塞進嘴裡,沒喝水咽了下去。
藥片卡在喉嚨口,表層的糖衣融化後,苦澀的藥粉在喉嚨口持續作威作福。
「嘔。」他沒忍住,跑進衛生間嘔吐。
晚餐沒吃多少,先是吐了個乾淨,後面能吐的只剩膽汁。
京城氣溫持續下降,天氣陰沉沉的,正醞釀著一場大雪。
腸胃蠕動,疼來時如同有一隻利爪在抓心撓肺。
一頭冷汗,司君念躲進客臥床上,用被子裹緊全身。
還是冷,牙齒忍不住打顫,手腳冰涼,捂了大半夜也沒捂熱。
他想念姜夏的溫度,像個溫暖的火爐,不灼人,如沐春風。
本就嬌貴的小少爺,被姜夏寵得一身毛病。
六年來都是一個人睡的,怎麼沒這麼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