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念念,家世背景,才華能力,外貌長相,隨便哪個拿出來不是絕殺,怎麼就這麼死心眼,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罵著罵著,Vonce抽空橫了姜夏一眼。
姜夏沒有反駁,任他指桑罵槐。
有些話Vonce沒說錯,姜夏想起司君念不為人知的心理疾病,他的心一陣一陣抽得疼。
他認識好些心理醫生,自然知道心理治療難度有多大。
很多心理疾病沒法治癒,大部分是因為患者不配合。
一次一次打碎自己,直面心底的恐懼,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Vonce,你少說點。」司君念看不得有人詆毀姜夏,哪怕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你還捂嘴!!我哪句話說錯了。」Vonce揚眉怒懟,一身正氣,「咱要跟隨祖國的號召,一夫一妻,懂不懂啊。那啥洋玩意兒,在我們這兒沒用。」
眼見Vonce要來一場法律科普演講,姜夏及時打斷他。
「吃蘋果嗎?」
姜夏的心理素質絕對在軍隊訓練過,在Vonce高射炮般的持續輸出下,竟然平靜的給Vonce削了個蘋果。一整條完整的蘋果皮,沒有斷。
拿手術刀的手,穩得一批。
俗話說,吃人嘴短,被姜夏拿蘋果堵了嘴,Vonce很快偃旗息鼓。
蘋果又大又甜,Vonce凌晨四點才睡覺,起床後收到消息就趕來醫院,還沒來得及吃早飯。
一顆蘋果下肚,整個人舒坦起來。
「別以為一顆蘋果就能收買我,關於你有老婆這件事,還沒完。嗝!」話沒說完,Vonce打了個嗝。
靠,氣勢全沒了。
Vonce臉色變得更差,扭著頭不看姜夏。
關於結婚的烏龍,姜夏會跟司君念說清楚。他不忍心讓他背負這樣的身份,被朋友否定,指責。
不過,今天註定這件事沒法說。
Vonce還在醞釀情緒,病房門再次被人打開。
花暮抱著一捧花走進來,後面跟著高大的裴臨風。
如沐春風花暮,沉穩儒雅裴臨風,夫夫界的楷模,光是走近這幾步,就像完美的畫報。
Vonce底氣一下子揚了起來,他的賢內助來了。
「暮哥,哥。」司君念乖乖叫人。
花暮臉色不太好,語氣里滿是擔憂:「念念,這次遭罪了。」
「暮哥,我沒事,輕微腦震盪。」
司君念反向安慰,他這次住院搞得驚天動地,親朋好友來了一波又一波,他這個病人很是過意不去。
姜夏這是第一次跟裴臨風面對面,在西藏的匆忙一瞥,是心慌,是他跨越不過去的「替身」。
現下,他的心境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尤其,看到裴臨風的配偶——花暮。
不管司君念以前對裴臨風存在過什麼心思,現在他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