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內科的所有人,站在病房外送白閔衡最後一程。
姜夏親力親為,像半個親兒子。
白閔衡的墓地在早就過世的妻子旁邊,兩人陰陽分隔多年,終於可以相聚。
這一年來,白鷺擔驚受怕,終是來到了這一天。
她在這個世上成了孤兒。
過了幾天,白鷺打了辭職報告。
華東醫院,她的傷心之地,父親走後,她實在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勇氣。
臨走前,她跟大家解釋她和姜夏的婚約。
一切都是做戲,為了圓白閔衡的心愿。
心內科的同事恍然大悟,難怪姜醫生從來沒有和白醫生約過會。
曾經也有人懷疑過兩人感情淡,現在看來懷疑是對的。
眾人一陣唏噓,遺憾這對才子佳人沒有走到一起。
司君念在醫院陪了姜夏一天後,被姜夏趕回公寓休息。
他在那兒確實起不到作用,白白耗費姜夏的精力。
正好最後一幅畫他有了靈感,空閒時便去畫室畫畫。
姜夏回到公寓時,司君念不在。
他從儲藏室的角落找出那幅塵封已久的畫作,外面包裝的牛皮紙上布滿灰塵。
帶著六年悠悠流淌的歲月氣息,仿佛回到了大學校園。
那一年,十九歲的司君念是夏日裡黃燦燦的向日葵,鮮活靈動,恣意飛揚。
他無意間在畫作的角落,留下一朵姜花。
失去聯繫的六年裡,姜花在昏暗的角落,兢兢業業地守著他的心上人。
姜夏小心翼翼地擦乾牛皮紙,輕輕拆開。
重見天日的姜花精神抖擻地昂著頭,迫不及待地朝自己的主人搖曳生姿。
這一刻,姜夏很想司君念。
「咔噠。」
密碼鎖打開,司君念正巧出現在門外。
外面冷,他頭上頂著羽絨服帽子,手上拎著安心送來的湯。
「你回來了?」司君念眼眸水盈盈地發亮。
姜夏站在客廳,臉色陰晴不明。
「怎麼了?」司君念放下湯,還未來得及扯開頭頂的帽子,就被人掐住了下巴。
姜夏把司君念記在玄關處,接了個長吻。
這麼熱情的姜夏,司君念差點招架不住。
「唔......唔......」
司君念剛想說話,又被堵住了嘴。
最後,他嘴巴腫得盈光水潤,姜夏才肯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