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這次營救任務這麼簡單,敢情是在這等著呢。
「告訴我,是誰下的命令?」
男人眼皮都懶得掀開,只是用鼻孔出了聲氣,明晃晃的嘲諷。
片刻後男人懶洋洋的開了口:「問我幹什麼,該知道的你已經都知道了。」
男人睜開眼,漆黑的眼睛裡泛著冷酷的光,夏逐君輕笑一聲:「我想聽到你親口說出來。」
許時奇怪的看著他,隨口謅了個人名:「那我想想,唔,好像是那個姓孫的……」
「不可能,姓孫的沒這麼大膽子。」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狹小的空間中瀰漫著難言的氛圍。男人冷哂一聲:「怎麼,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小隊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我明白了。」
夏逐君冷呼一口氣,仿佛終於確定心裡的某個想法。他站起身俯視著男人:「你和你的人明天就可以離開了。」
「呦呵,你什麼時候這麼心慈手軟了?」
夏逐君長身而立,下一秒從容一笑:「畢竟總不能讓你死在我手上。雖然我不是什麼好人,但是被人抓住把柄是一件很難受的事情,我可不想像你一樣。」
夏逐君嘖嘖兩聲:「現在的你就像是一條狗。」
許時愣了幾秒,隨後無奈的笑了起來,放鬆身體靠在牆上:「誰說不是呢。」
而現在這個時代,連做條狗都要去搶。
夜色幽涼,馬上就要入冬,南方的天氣潮濕寒冷,呼出的氣凝結成了淺淺一層白霧。
枯黃的落葉被風捲起,長風呼嘯從天際而來,安靜的城市亮起了寥寥火光,廢墟的流浪者眺望遙遠的星空,烏雲遮蓋月亮,不知何處是歸鄉。
第二天一早,耳邊的交談聲愈發響亮,花沐在睡夢中皺起眉頭。突然安靜了些許,同一時間,花沐的腦袋上蓋上了一件外套,動作輕緩的甚至有些小心翼翼,花沐的眉頭不自覺的鬆開,蹭了下懷中的被子繼續睡。看著人魚的睡顏,夏逐君向下擺手,示意他們出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