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愛我嗎?」
夏逐君看向他的雙眼,異色眼瞳在陽光下清澈透亮。夏逐君輕輕吻住他的手指,鄭重道:
「我從見到你的那一瞬就已經愛上了。」
花沐看向男人的臉龐,俯身吻住了對方。血滴被擠壓,流淌在摩擦的唇間。海鷗從頭上飛過,廢墟在身后座落,遠方的天際飄來一朵雲彩,俯瞰地上的生命。
沒人敢打擾面前的所有。
人魚在光的照射下仿佛聖潔的天使,抱著懷中的人類,下凡拯救人間。
人魚將濕潤傳遞過去,喘了口氣,笑道:「夏逐君,我給你唱首歌吧。
「那是我哥哥教給我的,一首搖籃曲。」
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夏逐君看向海平面,微笑著閉上雙眼。
空靈的曲調由人魚的嘴裡送出,如同曾經在大廳里演奏過的名貴音樂,帶著舒緩的平靜與悲傷。夏逐君不懂這些,只是覺得這次演出比得上所有管弦的奏鳴,人類樂器完全無法發出這種聲音,這是獨屬於人魚的愛意。他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陷入了沉睡。
花沐揚起笑,像哄小孩般拍打著男人的後背,一曲終了,他眼神繾綣的望著他,將人放在地上,蓋上一旁的衣物。
他的身體變形,柔光從尾部飛出,最後人魚走上地面,夏逐君的衣物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寬大,花沐捲起袖口,身後背著自己的背包,抬腳走向內陸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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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
「老大?」
小蝌蚪找媽媽般的聲音此起彼伏,夏逐君巋然不動,兩耳不聞窗外事,認真地忙活著手下的事。
夏逐君將珍珠和鱗片鑽了個小孔,用細繩穿起來鄭重的掛在脖頸,身後站著一排隊員正在等他的解釋。男人滿意的將項鍊塞進最裡面緊貼著皮膚,這才轉身打了個手勢:「走,我們去外面說。」
他們現在在海岸附近的一座廢棄房屋裡暫時修整。隨船人員好在並沒有受傷,除了在外面的幾個隊員外並沒有人看到了花沐的真實模樣。只不過船長目前正在懷疑人生,他想破腦袋也不能理解船是怎麼自動轉向的,就像是成精一般自己找了個港口靠岸,如果不是來了一股浪掀翻了船隻,說不定它能直接找個角落安穩的停下來。
老陳回憶著自己莫名其妙的突然昏倒,只覺得本就不多的頭髮即將要變得更加稀疏。
夏逐君坐在廢棄的花壇邊緣,隔著一條小道,明圖他們正對著他蹲在對面的花壇旁,夏逐君抹了把臉,囑託道:「花沐的事情千萬別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