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逐君捂住人魚的臉頰,鼓起的地方緩緩落了下去,他輕輕揉著人魚臉頰處的軟肉,手上的水珠早就蒸騰消散:「我們今天吃魚,剛剛才從水裡撈上來的。」
花沐站起身,悠閒地伸著懶腰,長袖下擺露出一截窄腰,白皙的皮膚晃著光。人魚的腰間是有腹肌的,因為在海中生活的緣故,他的肌肉線條比一般的人類要流暢很多,在衣料的遮擋下看不出來。看似毫無爆發力的身體轉眼間便能讓輕視的人恭敬的低下頭。
夏逐君收回視線,喉結上下輕輕滾動了一下。
一旁被忽略已久的魚不安分的跳動,致力於吸引所有的目光。魚身上沾著地面的枯草,尾巴不住的抬起落下,想要從這裡重新躍回水裡。夏逐君一刀刺進魚身,像是遮掩什麼似的道:「那什麼……我先出去弄一下魚。」
花沐疑惑的看著男人略顯慌亂的背影,某條悽慘的魚在刀尖上一動一動,花沐整理好衣擺,片刻後低下頭重新撩起看向自己的腰腹,在察覺到夏逐君剛剛在看什麼之後,花沐嘴角噙著笑意,喊道:「夏逐君,你是不是害羞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我先去洗一下它。」男人慌慌張張的拐到下面,平日裡縝密的邏輯竟說出了十分拙劣的謊言。花沐站在原地,將一旁已經烘乾的外套穿上,臉上的笑意不加掩飾。他整理著裡面的領口,手指一頓,將脖頸處的鏈條勾了出來。
銀色鏈條在陽光下反射微光,花沐揚起的嘴角落了下來,最下方的三叉戟輕輕晃動,藍寶石折射出的光線帶來一絲神秘的色彩。
但它原本被自己放在了夏逐君身上。
花沐失落的將項鍊放回去,整理好衣物,坐在原地沉默不語。
他現在只想做一隻憂鬱的蘑菇,任誰來都不說話。
時間緩緩流逝,夏逐君將魚清理好,架在火上烤著,這才得出空準備回去叫人。將手上的水滴擦乾,倒出剛剛腦袋一直循環播放的廢料,夏逐君清了清喉嚨,大聲喊道:「花沐,出來洗洗手,準備吃飯!」
幾十秒後,裡面沒有傳來任何動靜,夏逐君疑惑挑眉,走進橋洞裡叫人。只見人魚憂傷的坐在角落的草墊上,手指撥弄著身下的枯草,長發垂落,角落裡瀰漫著一股請勿靠近的氣息。
夏逐君走上前,彎腰將遮住臉頰的頭髮撥到耳後,柔聲問道:「怎麼啦?」
花·憂鬱蘑菇·沐瞥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輕咬下唇,最終低聲道:「你為什麼要把項鍊還給我?」
還以為出什麼事情的夏逐君長舒一口氣,將人魚摟進懷裡,胸膛將話語間的震動傳進花沐心裡:「你不說就以為我不知道這項鍊有多重要是不是?將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我這裡,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