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花沐仔細思考道,「其實現在就可以離開,但你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我,某些人試圖抓我回去做研究,他們太過自不量力,這樣的事情在回到陸地後還會更多,我必須得樹立完全的威信。」
花沐說的確實很正確,只是他們知道人魚厲害是不行的,還是會有一些人以為只是他運氣好,千方百計地對他下手。但燕容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作什麼:「那你打算怎麼做?」
「嗯……這得看看有沒有人想撞在這個槍口上了。」
人魚靠在夏逐君身上,不知想到什麼,從容一笑,輕輕吻了一下男人的手背。
.
夏逐君從凌晨那件事之後開始覺得人魚有些不對勁。
人魚很少在其他人面前和自己做一些親密動作,包括但不限於親吻和擁抱,但是凌晨在火堆前,人魚居然主動親了他的手背。
拋去戰鬥帶來的腎上腺激素刺激和剛剛逃出生天的喜悅這兩種特殊情況,人魚的舉動是明顯不太正常的。
與人魚身上突然出現的香味結合起來,夏逐君十分有理由懷疑花沐的特殊舉動和它脫不了關係。他從貝殼床上坐起身,準備找花沐問個清楚。
花沐不知又潛入了哪裡,他站在礁石上,石塊陡峭,前方是兩個被綠藤纏繞的石柱。夏逐君叫道:「花沐?」
人魚從身後的水道里冒出頭:「唔?」
夏逐君剛跳下來,花沐游出十米遠,轉過身繼續看著他。
夏逐君:「……」
「花沐,過來。」
夏逐君坐在水道旁,花沐猶豫了一下還是遊了過來,他垂眸不甘直視夏逐君的眼睛。男人摸摸他的頭,柔聲道:「到底怎麼了?」
昨天人魚突然從海里遊走,又跟著他悄悄來到那邊,卻什麼也不肯說。夏逐君已經問了好幾次,很顯然,這次人魚也不打算回答。夏逐君深呼一口氣,道:「和你身上的味道有關?」
人魚頭頂的呆毛很明顯落下了一截。
「那就是了,」夏逐君揉著他的耳鰭,接觸到的臉頰散發著微熱的溫度,「是不是身上的高溫影響到你了?」
人魚不喜歡自己的體溫升高太多,他看了眼夏逐君,小聲道:「夏逐君,我有點難受。」
「難受要及時告訴我,不要自己一個人忍著。」
花沐坐到他身邊,帶起的水打濕男人的褲腳。花沐低下頭,頭髮垂落,從側面看遮蓋半張臉,自然也蓋住了那道比太明顯的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