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逐君優雅地避過最後一個健在的人劈來的棍子,這個人看起來是個練家子,夏逐君與他過了十幾招硬是堅持著沒被攻破。
耳邊的慘叫終於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地上的不同人發出來的粗喘與悶哼。
即將滑入火堆的那個人努力剎車後終於在最後一秒停了下來,他驚魂未定的看著頭頂的火焰,胸口鈍痛,肋骨斷了至少三根,手臂骨折軟綿無力無法抬起。
但他不敢休息,硬撐著翻了幾個面,確認避開了火堆範圍,才昂天哭泣,後背滿是深可入骨的擦傷,整個人的力氣幾乎耗盡,他試圖抬手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爬起來,四肢不受控制,精神就差最後一絲刺激就能昏過去。
最後一人放下燒火棍,緊握雙拳道:「我不和你用武器打。」
他很識相,確認自己的勝算不大,決定不使用帶來太多變數的武器。
夏逐君挑眉,無奈一笑攤攤手:「那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放下手中的棍子,表示自己非常尊重對手的意見,順帶遺憾的說道:「可惜了,這個棍子意外的好用,沒想到還沒用幾次就要拋棄它。」
對面那人緊緊注意著男人的動作,絲毫不敢放鬆。與其用武器出現糟糕的事故,他寧願和夏逐君肉搏,要知道在這個島上燒傷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人魚沒有及時帶他們出去,被感染的話他們一定會死在這裡的。
這樣想著被揍得滿地找牙變成更容易接受的事,至少他們還活著。他們已經來到了這裡,並不想帶著遺憾與怨恨死去,必須要為自己的政府帶回去點什麼。
他衝著面前的男人鞠躬道:「那就請教了。」
夏逐君抬手,道:「來。」
被火堆圍繞的中心,正進行著一場刺激的肉搏戰,中央的兩個男人都盡了最大的力氣,一時間汗水紛飛,周圍的人不敢上前。看著那幾具血肉模糊的身體,季白心頭冒出久違的驚嚇,她拉拉隔壁樂正的袖子,小聲道:「你們隊長一直都是這麼奔放的嗎?」
樂正在這沉重的氛圍下幾乎不敢出聲,她搖搖頭,輕聲回答道:「我……從來沒見過隊長的這一面。」
火光的影子跳躍在所有人臉上,樂正沉默的看著夏逐君,男人似乎把全部的力氣都發泄在戰鬥上,肉搏刺激腎上腺素的大量分泌。
夏逐君腦海中閃過回憶,他將人魚在陸地上所遇到的全部危險一寸一寸的回想起,初次出任務時被暗算後人魚冒著生命危險將炸彈扔出去、在基地被人針鋒相對、即使是在廢墟流浪,無處不在的追蹤幾乎能將人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