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很棒很棒,情緒到了。」黎窗拍著手稱讚, 「完全演出了那種生離死別的感覺,嚴柯,很不錯嘛,有天賦。」黎窗是鼓勵式導演,大概也是第一次導戲的緣故,算不上嚴厲,這讓嚴柯心理壓力輕了很多。
聽到黎窗的彩虹屁,嚴柯用大毛巾擦著頭上的水,害羞的笑,哪兒是他有天賦,是陸玄太會扎心,瞬間就把他的情緒調動起來了。
今天嚴柯和陸玄的戲就拍的差不多結束了,剩下是的其他演員的戲份,兩人先回酒店換洗衣服,方小白已經在陸玄房間的客廳里開始煮火鍋,把整個房間搞得烏煙瘴氣。
陸玄換完衣服出來,皺著眉頭吐槽, 「方小白,你怎麼不把你家廚房搬過來?」
「我倒是想啊玄哥,行李箱超重了,不然我家那個鐵鍋比這電磁爐好用多了。」方小白一邊叼著煙,一邊把切好的菜往鍋里扔。
嚴柯累得不行,懶洋洋的往沙發上一躺, 「你這算是背著劇組開小灶,吃獨食!」
「誒,這個不能跟劇組分享,肉不夠,就我們仨吃。」
「活該你這麼胖。」
話是這麼說著,在大冬天能美滋滋吃上一頓火鍋,算是幸福透了,三個人火速就吃完了一大鍋,方小白把東西整理了就回自己房間,臨走還擠眉弄眼的千叮嚀萬囑咐, 「玄哥,你們這是在劇組,收斂點,收斂點啊。」
嚴柯和陸玄為了避嫌,房間開了相鄰的兩間,劇組的人雖然覺得兩人倒是曖昧,不過當事人沒有承認,也就是本著懷疑的態度打趣兩句。
今天又是跑又是哭的,感覺整個人都暈得不行,嚴柯從沙發上站起來, 「陸玄,我回去了,今天累死了。」
「好,晚安。」陸玄坐在飄窗上抽菸,揚了揚手。
竟然沒有留他?嚴柯覺得這簡直不像是陸玄的風格,撓著頭回房間洗澡就躺了,到半夜,正睡得迷迷糊糊地,就聽到房門咔嚓的一聲響。
一陣輕微的窸窸窣窣的動靜把嚴柯那點睡意都消滅的乾乾淨淨,他縮在被子裡有點害怕,這酒店安保不行啊,大半夜還有人闖門,劫財還是劫色?手邊也沒有什麼能打的東西,他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床頭的鬧鐘。
那人掀開被子就重重的躺了下來,這還不算,翻身就把他抱住。
嚴柯拎起鬧鐘就哐當一下砸在那人背上,啪嗒一下燈開了, 「臥槽,嚴柯你想謀殺親夫是不是?」
陸玄痛得齜牙咧嘴的坐下來,一臉無語的盯著那張無辜的臉,忍了幾秒,上手用力捏了一下臉, 「我的味道聞不出來?」
「你當我是狗啊,大半夜的,我怎麼知道是你…」嚴柯緊張的一口氣終於鬆了下來, 「你怎麼進來的?有我房卡?」
「嗯,順了一張。想給你個驚喜來著…」陸玄習慣了和嚴柯睡,旁邊少了一個人,怎麼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就偷摸著過來了,誰知道被當成色狼,給了這麼狠一下,感覺後背都要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