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了解乔姨,所以章天录知道,以谭秋雨的脾气,她不想说的事情任谁逼迫都不会吐出来半个字。
看着谭秋雨固执的脸,章天录叹息一声,摆摆手。
“罢了罢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会勉强你。”
“外面的世界如果让你感觉到无力的话,那就多来舞蹈室。我是你的师傅,我知道你的脾气,所以不会像旁人那样多去责备。”
章天录的话犹如一股暖流流进了谭秋雨的心间,让谭秋雨感觉到一股力量。
谭秋雨感动地笑了笑,“师傅,谢谢您。”
“谢什么?快去练舞,耽误了舞蹈训练我可不会饶了你。”
谭秋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说完,谭秋雨跑出了章天录的工作室。
章天录看着谭秋雨离开的背景,轻笑,又沉重地摇了摇头。
太像了,谭秋雨的性子和乔姨太像了。
章天录想起来自己心爱的那个女人,眼中晶莹,从抽屉的最里层拿出来一张照片。
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上面女人的脸都略微地有了模糊了。
不知道这是章天录第几次这样抚了,也忘了这是他第几次拿出来乔姨的照片怀念了。
他多想再见乔姨一眼。
如果知道那天是最后一面的话,他定然会躲在老宅的后面,偷偷地多看几眼。
注视那照片良久,章天录沧桑的脸上滑下来两行泪水。
章天录快速地抹去那两行泪水,把照片重新收进了抽屉里,拿出来文件掩盖着自己悲伤的情绪。
人人都以为世界上最痛苦的是爱而不得,殊不知,天人相隔的滋味才是最难熬的。
天色黯淡,落日的余晖也已经收尽,路灯亮起来微黄的色彩,让人感觉温馨却又落寞。
谭秋雨从练舞室里出来,工作室里已经空无一人,连一向最喜欢加班的师父都离开了工作室。
谭秋雨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换上自己的衣服之后往工作室的门口走去。
她特意等到这个时间的,黑暗能让旁人看不清脸上的情绪,是掩饰悲伤的最好契机。
而且,舞蹈让能她忘却那痛苦,短暂地忘却柯景行。
只有沉浸在舞蹈的世界里,她才能心无旁骛地去做一件事情,而不是被杂七杂八的情绪缠绕这,被窒息的难过感包裹着。
谭秋雨走出工作室,看了一眼灰暗的天空。
谭秋雨走到路边,顺势想打辆出租车。
可等来的却不是出租车,而是一辆豪华的私家车。
还不等谭秋雨反映过来,从那私家车上下来一个带着黑色墨镜身穿西装的男人。
谭秋雨上下打量了一眼,那男人应该是保镖,和柯景行身边的保镖很是相似。
“谭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吧。”男人伸出手来,示意着谭秋雨,为谭秋雨拉开了后车门。
谭秋雨没有拒绝的选择,警惕地看着保镖,“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不认识你们。”
担心是伤害她的人,所以谭秋雨转身便要跑。
奈何她根本不是那宽壮保镖的对手,保镖一个大手便把谭秋雨塞进了车里。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你们要带我去见什么人?”谭秋雨怒声问道。
“谭小姐,到了之后您就知道了,您现在不必挣扎。”保镖幽幽说道。
谭秋雨见自己不是保镖的对手,只好乖乖地坐在后排上,谨慎地看着保镖们。
应该不是来找她的麻烦的,否则的话,她现在就不是这个待遇了,谭秋雨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