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嫚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在牢房之中响起,“即便是我今天真的在这里杀了你,也只能说是为民除害,身为魏夜辰的走狗,你的手上早就已经不知沾染了多少条人命,现在竟然还能堂而皇之的说出让我放过你的话。”
“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视别人生命如草芥的人,同样的事情发生到自己的身上,竟然就觉得有些难以忍受,这天底下哪有那样的好事?
那神医眼神中带着几许恐惧,尤其是在看向姜七嫚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了一开始那种言之凿凿的自信。
脸上的匕首似乎还在散发着森冷寒意,他能够感觉得到,眼前的人已经是临近爆发的边缘,如果自己真的说出什么刺激她的话,只怕这笔手就会毫不犹豫的落下去了。
“我没有多余的心情陪你在这里玩闹,而今天之所以选择留下,也是想要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初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我会一件一件的重新加回到你的身上,希望你能够承受得住。”
声音落下之际,匕首猛地插进了眼前之人的肩膀,鲜血涌出的那一刻,姜七嫚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没有什么变化,更像是在欣赏眼前之人的痛苦一般。
或许她的心理也早就已经不正常了。
如若并非如此,为何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心中竟然会有这几分快意?
本应离开这里的魏则鄞去而复返,把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一时间不由得在心底默默的叹了口气,然而却并没有现身的打算。
算了,这姑娘现在的心情已经是极为糟糕,自己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出现去打扰她。
更何况,如果自己站在姜七嫚的角度,想来也不希望自己做过的事情会暴露出来。
匕首拔出的那一刻,姜七嫚的脸上被溅上了几滴温热,然而脸上的表情就依旧是没有半分动容,而是笑着问道:“疼吗?”
那假神医的五官都已经皱在了一起,显然是已经疼的说不出话。
有了魏夜辰的存在,他早就已经成为了养尊处优的存在,任何的事情都不需费心,只要拿着事先捏造出的身份,在那些目标的面前随便说上几句,那些蠢货就会轻而易举地上钩。
然而没想到的是,屡试不爽的招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对手,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说的太过于具体,自己的算盘就已经被人给识破了。
姜七嫚从手中拿出了一张手帕,仔细的擦拭着匕首上面的血迹,专注的程度,就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她和手中的那把匕首一般。
直到把所有的血迹全部都擦干净,她这才小心翼翼的将那把匕首给收了起来,与此同时,漫不经心的将手帕丢在了一旁的角落,如果不是那人身上的伤口,就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才哪里到哪里,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你欠我的,他们欠我的,早晚有一天,我都会亲手一一讨回来。”
说话间,姜七嫚的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她朝着那神医的方向走了过去,将那瓶中的粉末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是什么东西?”
他开口的声音早已经没有了一开始那种中气十足的感觉,气若游丝的样子,就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会挂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