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師叔。」蕭雲景攔住凌清故的去路。
「讓開。」凌清故抬手一揮,剛準備把蕭雲景扔到一旁,眼前突然被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
凌清故急忙將手一歪,靈力打偏,擦著蕭雲景的脖頸過去。
凌清故推開楚時月,反手一巴掌打在楚時月頭上:「你要造反嗎!」
楚時月掀袍跪下,抱住凌清故的腿,看著面前盛怒的凌清故,後背被冷汗浸透。
「師尊,魔宗主臨走前給我傳音,讓我一定要看好您,時月求您了,別去,您要是有氣可以朝時月發。」
凌清故試著掙扎了一下,就聽到一道骨頭錯位的聲音,他沒想到楚時月抱的如此緊,竟不惜受傷。
罷了...
「鬆開,我不走。」凌清故把楚時月拉起來,給他把錯位的胳膊掰回去。
楚時月活動了活動胳膊,沖凌清故笑了笑,用錯位換凌清故不走,不虧的。
凌清故想著萬成既然都敢來襲擊玄道宗,那必然已經做好向修真界開戰的準備,那有些事情,這些孩子們也該知道了。
「都進來吧。」
凌清故重新回到議事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陸鈺,直接講起來。
「萬成,是一個好勝心極強的人,在凌劍還是沒有退出一劍宗之前,他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修煉從不落下,在凌劍走後,他才坐上代宗主之位...」
楚時月在底下聽著凌清故講曾經的自己,淡漠到仿佛講的不是他自己一般,就心疼到幾乎喘不過氣。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蕭雲景在內都知道凌清故的往事,聽見凌清故如此說,心裡也都不是滋味。
一個人要經歷過多少磨難,才能做到凌清故這般強大,堅不可摧。
議事廳的氣氛變得低沉,不過凌清故渾然不覺,提出自己的疑問:「如此提升修為的邪術,必然是付出巨大代價所得的,至於付出什麼代價,我沒有和他交過手,不是很清楚。」
陸鈺回過神來,接道:「是靈識,我與他對戰時發覺,他的靈識有些混亂,時而正常,時而癲狂。」
凌清故將他對萬成所知的事情都已經說完,疑問也有了答案,終於給了陸鈺一個眼神:「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沈泠溶和風韌不約而同移開視線,裝作聽不見,陸鈺尷尬的笑了笑。
「哈哈...可以,當然可以。」
陸鈺說第一個可以的時候,凌清故就已經起身,走到下面,抓著楚時月的胳膊就往外走。
楚時月只得匆匆對其餘三位峰主頷首。
「都怪你,時月又要挨罰了。」蕭雲景瞪著陸鈺,傳音道。
陸鈺無奈的聳聳肩,他也沒辦法啊,他總不能真看著凌清故毫不準備就去打萬成啊。
凌清故自是可以全身而退,他怕的是事情還沒有摸清楚,凌清故就把人老巢給端了,線索就此斷掉,就很難再追查下去了。
凌清故把楚時月拽到議事廳外面後,便鬆開了手,自顧自地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