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故暗道無妄宗還真是專出人精,肯定道:「若不再動用靈力,細心調養,百年可平安度過。」
「好。無念知道了,多謝凌峰主。」無念回頭時,眼中的絕望被凌清故捕捉。
凌清故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看著少年單薄,逐漸弓起的後背,難得起了點同情,如此年紀,這孩子便要扛起一整個宗門了。
日後無妄宗是落敗還是維持之前的聲望,全在這少年身上了。
向灑掃的小弟子詢問了方向,凌清故慢慢走回房間,一開門就看到兩個...呃...柱子?
兩人聽到門聲,轉身向凌清故行禮:「師尊。」
「嗯。」凌清故淡淡回應,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房門修好了嗎?」
「修好了。」葉闌急忙說道。
凌清故連眼皮都沒抬,屈指敲了敲桌面。
葉闌立刻從納戒里取出厚厚的一沓紙,放到桌上。
凌清故拿起幾張,隨意的看了看,嘴角不易察覺的上揚起來:「你寫的?」
「...是...」葉闌低著頭小聲說道。
「再問一遍,當真是你寫的?」凌清故晃了晃手裡的紙。
葉闌當即跪下去,俯身,臉色煞白:「不是我寫的。」
楚時月看到葉闌跪下去後,也跟著跪下去,著急說道:「師尊,師兄受罰本就因為我,替寫也是我的主意,您不要怪師兄。」
「師尊,作為師兄,沒有給師弟樹立起好的形象,反而還帶壞,是我的錯,師尊要罰就罰我,不要罰師弟了。」葉闌側身擋住楚時月,垂首道。
凌清故眼底帶笑的靜靜看著兩人替對方頂錯。
雖然楚時月同兩位師兄年齡差的有點大,但男孩子麼,打個架就都熟了,背鍋替錯這種事,幾乎每天都會在凌清故面前上演一遍。
凌清故百看不膩,喜聞樂見,歸雪峰安穩,他才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出去玩。
凌清故從書案上抽過一張紙,拿筆蘸墨,不一會兒,便寫出一份藥方。
將藥方遞給葉闌,說道:「照著這個藥方去煉丹,明日午時之前必須煉好,去吧。」
葉闌接過藥方一看,天階下品丹藥!
他現在能煉出玄階上品靈丹,但玄階上品到天階下品是一個分水嶺,多少天賦異稟的藥修窮盡一生都煉不出。
葉闌呆呆的拿著藥方,不知所措。
「怎麼,有問題?」凌清故輕挑眉頭。
葉闌渾身一抖,沖凌清故磕了個頭後,起身跑出去。
直到葉闌的背影消失不見,凌清故從納戒中取出一冊話本,看的津津有味。
楚時月抬眼偷偷看凌清故,發現凌清故似乎忘記了自己的存在,一陣委屈從心底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