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兩日的不見光亮,已經讓凌清故精神接近崩潰。靈識又被強行拉進千年前的記憶中,受到創傷。
現在本命劍又已成殘片,體內靈骨斷裂。
他已經沒有力氣,也不想再和天道爭了。
天道想讓楚時月死,那他便替楚時月擋這個死劫。這樣繼承者死,下一任繼承者又要千百年之後再出,也算是給天道找了點麻煩。
一道道雷劫劈在凌清故的身上,讓凌清故痛的幾乎動彈不得,可他還是緊緊抱著楚時月。
很快便到最後一道雷劫,天道雖然想讓楚時月死,但也不得不遵循法則,進階大乘該多少道雷劫就是多少道,是不能更改的。
「...最後...一道了,時月...師尊要...先離開...你了...」
那身影冷漠的注視著下面的兩個人,抬手輕輕一揮,仿佛人命在他眼裡就如螻蟻般渺小。
一道足以把化神巔峰修士劈到靈識潰散的雷劫落下。
凌清故沒有遺憾的閉上眼睛,眼角滑下一滴淚,等待疼痛的來襲。
突然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接著身體一翻。凌清故驀地睜開眼睛,看到了滿含愛意但又極為不舍的一雙眼睛。
「師尊,永別了。」
凌清故眼眸驟縮。
一陣刺眼的白光占據了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待光芒消散後,擂台上的人一個眼睛空洞絕望,一個沒了生氣。
「凌清故。」冶血喊了一聲。可凌清故就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樣,根本聽不到外界的聲音。
「時月,你怎麼還沒醒,你快醒醒。」凌清故輕輕晃著楚時月的身體:「再不醒,師尊可就要罰了。」
「時月,你今日怎麼這麼嗜睡啊,是不是晚上不睡覺偷偷出去玩了。」
「時月,今日為師要教你一套新的劍法,你再不醒,我可就不教了。」
冶血翻身到擂台上,拽著凌清故的領子,大聲喊道:「凌清故,你這徒弟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你接受事實吧。」
凌清故根本不管冶血說什麼,依舊摸著楚時月的臉,喃喃自語。冶血無法,直接上手搶凌清故懷裡的楚時月。
「你做什麼!」凌清故抱緊了懷裡的人,惡狠狠的瞪著冶血。
冶血簡直要氣的原地去世:「他死了,懂嗎?啊!」
「他沒有,他只是睡著了而已,你看他還有呼吸...呢。」凌清故眼中閃過迷茫,手指在楚時月鼻子處來回探息。
「不對啊,怎麼會沒有呼吸呢,怎麼會沒有呢,怎麼會呢?」凌清故拉起楚時月的手腕,一下愣住。
冶血見凌清故終於回過神來,心下一松,可他終究是高興早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