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月心虛的低下頭,裝烏龜。凌清故見狀,就知道楚時月沒聽,氣的想把楚時月踢出去。
「師尊...」楚時月剛想求饒,就聞到一股濃烈但又不嗆的香氣傳過來。
「兩位貿然闖入奴家房間,意欲何為呢?」
凌清故和楚時月尋著聲音同時看過去。
紅色舞衣隨走路的動作飄起,步伐輕盈。玉顏紅唇,千嬌百媚。一雙眼睛,勾魂攝魄,讓人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這個房間只有你一人嗎?」凌清故冷冷開口,楚時月只瞥了一眼,就轉頭繼續去向凌清故求饒。
花魁細眉微蹙,眼底染上怒意:「你們為什麼沒有中我的媚術,我難道不是最美嗎!」
楚時月聞言,表情瞬間變得漠然:「你覺得你有資格在我師尊面前說這句話嗎?」
花魁細細端看著凌清故,不知道是屋裡太熱還是怎的,竟有些臉紅,忙輕咳一聲:「我承認你好看,但是你眼中寒氣太過瘮人,依舊不如我。」
凌清故默默聽完楚時月和花魁的對話,確定了這花魁的心性與她的年齡一樣,也就不再管她。
花魁見兩個大男人晾著自己,卻在房間找來找去,不樂意了:「哎,你們找什麼呢!」
凌清故抬頭,散著寒氣的桃花眼緊盯著花魁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我再問你一遍,在我們來之前,可還有人在這個房間裡嗎?」
「...我...我...」花魁不敢直視凌清故駭人的眼睛,往後退了一步。
「你若說了,我便帶你離開這個地方,你應該...」凌清故從進門時就已經將整個屋子都掃視了一遍,肯定道:「很不喜歡這裡。」
花魁霍地抬起頭,眼眸微顫。她自有記憶以來,這是第一次有人在意她喜不喜歡。
她在很小的時候便被父母賣到了雲良閣,自此開始了她的噩夢。
她因為盡態極妍,年齡又小,獲得了很多高官商賈的喜愛,成為盛極一時的花魁。可她很明白,這些男人都是些喜新厭舊的。
總有一天,自己得到的一切都會結束。
而她因為年齡小,這些年所掙的錢財,大半都被雲良閣的其他姐姐和老鴇搶走,如今連買自己一片衣角的錢都沒有。
「我沒有錢還給你。」
凌清故正色道:「我不要錢,我只要你進宗門好好修煉,不再被人欺負,為自己而活。」
花魁聞言,掩面痛哭:「為什麼...為什麼...我最開始被賣掉時,遇到的不是你呢?」
說完,猛地撲向旁邊的香爐。凌清故想攔下她,突然感覺四肢無力,接連後退了幾步。
「師尊!」楚時月接住凌清故,看了一眼被打翻的香爐,臉色驀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