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來找什麼罰?」凌清故一睜眼就看見楚時月跪在自己面前,頓感無語。
楚時月認真道:「弟子私用禁術,還用在了師尊身上,以下犯上,動用禁術。按玄道宗宗規,打靈鞭兩百,請師尊處置。」
凌清故聞言,心生疑惑,開始計算:「私用禁術,一百。以下犯上,二十。你的兩百,從何而來?」
楚時月不敢欺瞞,何況他的這些小心思凌清故也都知道,於是道:「戒律堂明示,以下犯上者按情況輕重來判定。」
「所以...」凌清故垂眸看著楚時月:「你就給自己加到了兩百?」
「...是。」
「你先起來。」凌清故拽著楚時月胳膊,想把他拉起來,沒想到楚時月紋絲不動的跪在原地。
凌清故無奈解釋道:「現在沒有靈鞭,罰不了,等這裡事情結束再說。」
楚時月心中自嘲冷笑。
果然,凌清故又心軟了,可這次,楚時月沒打算放過自己。
「有的。」楚時月從納戒中取出一根足有小酒杯口那麼粗的鞭子,舉到凌清故面前。
凌清故一噎:「...這個,從哪弄的?」
楚時月把鞭子往凌清故手裡一塞,準備脫衣服:「回來路上買的,師尊將靈識附在上面,便同靈鞭一個作用。」
「呵。」凌清故尷尬一笑,戲謔道:「你準備的還真是周全。」
楚時月將衣服疊好,放在一邊:「請師尊原諒,戒律堂受罰沒有一定要脫衣服,但這是我最後一身衣服了,不能再弄壞了。」
說罷,楚時月便背過身去。
凌清故倒吸一口氣,緩緩站起身。手中靈光乍現,原本平平無奇的鞭子,變得有生氣起來。
「靈鞭與普通鞭子不同,你確定要承受兩百鞭嗎?」
凌清故被靈鞭打過,知道那個滋味,他不想讓楚時月受這個苦。
「弟子確定。」
話音落下,凌清故不再廢話,手中的鞭子揮舞起來,在楚時月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痕跡。
楚時月雙手撐地,額頭上因為劇痛而冒出的汗,一滴滴落到地板上。
凌清故看著楚時月背上的傷,實在不忍心再下重手。楚時月感覺到背上和靈識的疼痛減輕,出聲阻止。
「...師尊...不能...心軟...」
「兩百鞭下去,你會死的!」
楚時月輕聲安慰道:「不會...不會的...師尊...相信我...」
凌清故閉上眼,兩行淚流下。用靈力操縱著鞭子,打向楚時月。
咚的一聲,鞭子被凌清故扔在地上。凌清故偏過頭去,不敢再看楚時月的後背。楚時月慢慢撐著地直起身子,又轉回來,面對凌清故跪著。
「起來...」
「師尊,還要跪滿十二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