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李浲基不都不承认。
但须知,这世上诸多事宜,并非以个人武力所能解决。
他是什么身份?
韩辰是什么身份?
从始至终,他都未将韩辰放在眼里。
可,正是这个被他视为秋后蚂蚱,小如蝼蚁之人,却三番四次打他的脸!
此时此刻,韩辰竟然扬言,让他死?
李浲基自然气愤。
不过话说回来。
生气归生气,可若说他心中没半点心虚,那绝不可能。
于李浲基而言,他惜命如金。
如此白白死去,岂不太窝囊了?
此时生死掌握在对方手上,李浲基气愤之余,自然要暂时低下高高在上的头颅:“韩……韩辰贤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你远道而来,叔叔我……日理万机,还没有为你接风洗尘,实在是抱歉。”
“好好说?李总,你可真是会说话。”韩辰看着他,开门见山:“你应该知道我今日到访,所谓何事吧?接风洗尘,刚刚在楼下,你不就派了你麾下八十余保镖打手,特意等着我吗?”
“另外,贤侄二字,也是你能叫的?”
“你!”
闻言,李浲基眼中微微一寒,说话的语气不由变得尖锐:“好好,好啊!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跟爽快人说话,我喜欢。想不到当年落魄至一贫如洗的韩家,也会出现你这么一尊让人刮目相看的少年英才,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见韩辰纹丝不动,之前被他陡然露出来的杀气震慑了的李浲基,缓了下神,故作镇定:“韩辰,你可知你闯了大祸?杀了我的秘书,跑到我的地盘,打我的人。你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即将大祸临头了吗?”
“闯了又如何?杀了又如何?打了又如何?”韩辰看着他,淡然道:“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哪里?”
“这华阳集团,是我们韩家的,可并非你李家地盘。”
“韩家的?”闻言,似乎被这番话逗笑,李浲基笑得肆无忌惮,他目光再次锁定了韩辰。
“虽然你能打,可我不得不告诉你,你也太狂妄了一些吧!你来此的目的,我也知道,但事实是,你父母当年经商失败,欠债无数,华阳集团是他无力偿还债务,转让给我的。你不觉得你说的话,太过巧取豪夺了吗?!”
他试图用大声的言语,来掩盖心虚的事实和惶恐。
可韩辰看他,如看跳梁小丑,这点手段还不配被他韩辰放在眼里。
“哦?是吗?”
听到李浲基那般自以为是的狂妄,韩辰嘴角不经意间掀起一丝弧度:“你说,是我父母转让给你的?”
“可为何,这五年期间,我派人明察暗访无数次,得到的结论,却截然不同?”
韩辰目光平静,就这么盯着前者。
前者大声言语,亦不能扰乱他的心境。
而李浲基听到这番话,脸色不经意间一变。
他欲再找借口。
可这时,韩辰已然开口:“七日之前,我曾在陵园与你儿子叙述过一遍,如今不介意再给你重复一遍。”
“五年前,我父母参与修建江城最具标志性建筑,长河大厦,却遭奸佞小人联合算计,偷梁换柱。导致工程出现纰漏,大厦倒塌,损失惨重。”
“此事,当初,你便是当时的带头人之一。”
“你趁机以此为要挟,逼我父母就范,为吞我韩家财富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我父母当日,被你逼迫跳楼自杀!”
“而你李浲基,即占据大义名分,又可不费吹灰之力夺我韩家一切,我说的可对?”
韩辰嘴角掀起一丝略带讥讽的笑容。
唰!
听到这番话,李浲基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惊讶。
这些事情,可都是绝密!
他一个刚回来没多久的外人,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