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東尋斜眼睨她,半晌,一鍵鎖屏,摁黑了屏幕,彎腰把手機丟進抽屜,站直身,從她手裡抽過抹布,抬抬眼皮:「再去拿張報紙。」
「………噢。」
「操啊,東哥你怎麼回事!」
遊戲玩到一半,話都不吱一句就直接玩消失,置與你比肩血殺的隊友於何地。
尤東尋踩著椅子上了桌,最高點的玻璃他擦地輕輕鬆鬆。
他回過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徐燚,神色冷冷清清:「操什麼操,大掃除。」
「………」
報紙是英語學報,舊的。
厚厚的一沓,就放在前面的書柜上。
余夏抽出一張,攤開來瀏覽了一下。
不看還好,一看就面色越來越沉,沉到最後能滴出黑墨水。她嘆了口氣,發現這上面的字她只認識「英語學報」。
擰眉,心裡一番掙扎,再抬眸,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座位。斂起表情,面上又恢復如初,毫無波瀾。
余夏走近,抿著唇把報紙遞上去。
「給。」
尤東尋接過,垂下頭看她。
下午的太陽比早上的要烈上很多,它透過窗傳遞著它的灼熱及光芒。
他的額頭已經出了一層細汗,鼻尖也是。
嘖。
竟然羨慕起光頭來了。
「走遠點。」頓了幾秒,蹙眉:「這邊都是灰。」
余夏沒說話,歪著頭看他,看他瞳仁漆黑深沉,如一汪深潭。
像是受了蠱惑,她稍稍往外退了幾步。
再抬頭時就看到他的背部,汗水已經浸濕他的白襯衫。
唇線拉直,想了想,「換我來吧。」
在她視線範圍內,班裡很多人,都是輪著來做事的。互幫互助,提高效率。
她好像就只去拿了一下抹布還有報紙。
然後就站著跟塊木頭似的。
就明晃晃的……英雄無用武之地。
「不用。」尤東尋直接拒絕,轉身把抹布扔給余夏,動作不大,卻還是讓桌子晃了晃,「你去洗一下抹布。」
一團髒兮兮的布,就跟燙手山芋一樣,他嫌棄極了,「洗乾淨點。」
「………」
用報紙擦拭玻璃窗時,摩擦聲比較響。
跟其他窗戶相比,他們這一扇顯然已經透亮清澈許多。
「東哥。」張燁撐著掃帚立在一邊,笑得一臉欠抽的樣兒,揚了揚下巴,調侃:
「你叫誰洗乾淨點呢。」
「叫你。」余夏面無表情地把抹布折好,離開前乾脆利落地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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