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自己的話觸碰到了什麼機關,下一秒,從「噗嗤」開始,同學們就不客氣地大笑起來。
張燁也捂住肚子,半彎著腰,問她:「你是不是香港黑.幫電影看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現在是法制社會,與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完全不一樣,這裡殺人打人似乎都犯法。
犯法了就得去坐牢,監獄那地方不是個適合學習的地方,余夏擰著眉頭思忖再三,決定放棄套麻袋揍人的想法,她學著徐燚拔高聲音,才用「嚇不死你這個慫包」的做法:
「不過凡事都有例外,我又是一個下手不知道輕重的人。」
不遠處,鄭安琪站起來衝著她比了個大拇指,她練過跆拳道,在寢室里和余夏比划過,很快就被她不知名的招式給撂倒了。
撂倒後,鄭安琪巴巴著說要拜她為師,余夏沒什麼表情,她只定定地看著鄭安琪,好半晌,選擇不吃虧地吐字:「拿你的課堂筆記來換。」
………
余夏挑了挑眉,接受了她們的大拇指,緊跟著就看到何雲燕也回過頭,淚眼婆娑的好像很不敢置信的樣子。
安靜如雞的教室似乎都在等著她的下一句狠話。
余夏當然還要講。
她要拿出自己當年的威懾力出來。
驕陽似火,她背光而立,抿著唇剛要拿出氣勢開口,就被一道帶著笑意的低沉嗓音搶了先:「一麻袋套上去揍地她媽都認不出來。」
「你怎麼知道!」
余夏轉過腦袋,滿臉驚愕地看著尤東尋。
這確確實實是她本來的計劃。
尤東尋:「………」
說完,像是要驗證什麼一樣。
她坐在后座,離掃帚最近,於是她瞟了一眼,就隨手抽出一把,把掃帚的棍子弄出來,然後,當著全班人的面,輕而易舉地折斷了它。
嘎吱一聲響的時候,被王榮華看到了。
然後,余夏就被罰掃了一星期的包幹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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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那天余夏的這番言論傳出去後,學校里那些議論她的話才漸漸少了。
對此,她很滿意。
識時務者為俊傑。
欺軟怕硬果然在每個地方都存在。
她向來都是硬氣的,只是在求知路上稍稍收斂了自己的硬氣而已。
讀書又不是干架,要什麼戾氣?
只不過老虎不發威,卻當她是病貓了。
她跟尤東尋說:「遲早有一天,她要干.掉她。」
頓了頓,又覺得措辭不當:「我的意思是在成績上超過她。」
尤東尋卻拿筆戳了戳她的腦袋,學著她的一本正經,告訴她:「那還是第一種成功的可能性大一點。」
「………」
不知不覺的,再過十天左右,就國慶放假了。